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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怕賊挨著,就怕賊惦著。
酒能治事,也能害事。酒醉心裡明,拿錢不給人。
這會兒最得意的是金二浪,沙承讓謀劃的“一石二鳥”連環計,成功了!鬱積胸中的這口惡氣吐出來了!看到不開壺痛哭流涕他高興,看到卜元一籌莫展他喜歡,看到傅金成暴跳如雷他愜意。他那張土灰色刀條臉上掩蓋不住開心的笑紋,泛起少有的光澤。
他對老表親沙承讓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真是一條妙計啊!其一,卜元在鎮領導面前誇下海口,邀請劉祥書記下月初參加竣工剪綵,這下好了,管理不善、因盜延宕、失去信用、自打嘴巴子,不光顏面掃地,加之財產蒙受損失,當幹部的要承擔責任,光這幾條也夠卜元他們受的。誰叫你卜元六親不認來著?活該!其二,時間拖得越長,傅金成費得工越多,賺的錢就越少,直接影響狗日的收入。其三,不開壺溜溝子舔屁眼,光沒沾著,還落下個不負責的罪名。其四,俺門前撒下的誘餌,只要劉和他們上了鉤,敢踏進俺大門半步,俺就讓狗日的爬著出去!其五,沙承讓人不知鬼不覺運走了木料,俺得了一千塊辛苦費,這才叫互惠互利,互利雙贏哩!
金二浪越想越開心,他讓薄嘴皮兒取出沙承讓送來的二鍋頭,炒了一盤雞蛋,坐在炕頭上悠閒地自斟自飲起來。
眼看快到四月十八奶奶廟會了,肖香妹讓老無能到磚場子看看有無砌爐灶的土坯子,她要重修爐灶,廟會期間大幹一場。老無能清晨來到村北磚場,急著解手,就蹲在土坯垛子後面方便,高高的土坯垛子把他擋得嚴嚴實實,天然茅廁,空氣新鮮,好舒服啊!碰巧這時,突突突開來一輛拖拉機,停在不遠處不動了。少時傳來兩個人的對話聲:
“駭浪,說實話!是不是你們乾的?”
“二表哥,春天那檔子事,幾乎把俺臊死,你再借個膽子給俺,俺也不敢了呀!”
“你是省油的燈?俺才不信哩!你就是沒直接參與,也一定知道是誰幹的!”
“俺,俺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啊!”
“是不是二傢伙?”問者步步緊逼。
“你,你問他去吧!俺可沒說!”答者吭吭哧哧。
“東西藏哪了?”
“俺真的不知道!”
“駭浪,你是不是等他咬出你來你才認輸哩?告訴你吧,恐怕到那時你想說也遲了!”
“俺只能告訴你,俺這次沒參加!”
“好吧,拉你的土吧,俺這就找他去!”
“二表哥,俺告訴你個實底兒,俺二哥早有準備,就等劉和他們上鉤哩!你去了沒啥好言語!”
“哈哈哈!說著說著就露餡兒吧!”
“俺說啥了?你可不能瞎咬嚼!”
“嗨嗨!邪不壓正,俺可不怕他!”
“二表哥!最好讓別人去!”
“俺心中有數了,你就別擔心了!”
問話者是卜元,答話者是金駭浪。卜元走了,金駭浪說:“孃的,一遍失人氣,至老沒滋味。又讓他們瞄上了。不過俺這次是肚裡沒毛病,不怕冷油糕。大不了斷俺個知情不報,能怎地?”他挽起袖子,吭哧吭哧裝滿一車土,突突突開著拖拉機走了。
他們的談話全被老無能聽到了,他蹲在那兒一動不動,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直到拖拉機開走了,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想站起來,但蹲的時間太久了,兩條腿痠麻痠麻的幾乎跌坐在自己屙的屎上,他兩手託著坯垛子,費了好大勁兒才慢慢地站了起來,繫好褲腰帶,急急忙忙回家,把自己親耳聽到的,一五一十告訴了肖香妹。肖香妹咬牙切齒地罵道:“挨千刀的,金家這一窩狼,盡幹缺德冒煙的事兒!”
老無能說:“金卜兩家是表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俺擔心,他們會把高廣、劉和他們矇在鼓裡。”
“去,把閨女叫回來!想個法子吧!”
這時候甄惠撩開門簾進來,嬉皮笑臉地問:“兩口子這是說啥悄悄話哩?”
肖香妹十分討厭甄惠,但為了飯館生意,不想得罪村裡執掌財權的大會計,只好應酬道:“嗨,家長裡短,不算啥悄悄話。大會計稀罕,那陣風兒把你刮進來了?”
老無能笑著說:“家長裡短,大會計坐吧。”一溜身出去找閨女去了。
甄惠眼睛不眨地瞅端著肖香妹,咕嚕嚥了一口唾沫,挑逗的話隨口而出:“真是不減當年吶!人們說你像沙家浜裡的阿慶嫂,在俺眼裡,你比阿慶嫂還漂亮哩!不知俺有這福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