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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曹小海上氣不接下氣,跑到河南岸醫院,院內冷冷清清,十室九空,門診室內只有谷莠大夫一個人坐在一把破椅子上打盹兒。他推門進去,谷大夫睡眼惺忪地問:“幹啥?”答:“看病。”問:“哪兒不舒服?坐下。”答:“不是俺!”問:“那是誰?”答:“俺爹。”問:“人呢?”答;“在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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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人不來,怎看?”
“俺爹渾身疼痛,頭暈眼花,起不來啊!”
“抬來呀!”
“俺是想請您去俺家給看看。”
“噢,你是讓俺出診?”
“對!”
“可,俺這一攤子怎辦?今天輪俺值班,走不開哩!”
“這不是沒人來麼?大夫,求您了!”曹小海急的抓耳撓腮。
谷莠攤開雙手說:“唉,別人都走了,裡裡外外就俺一個人,有病人看病,沒病人看門子,看你著急的,閒著也是閒著,救死扶傷,醫生的天職,走吧,俺跟著你出趟診吧!”
小海說:“謝謝!”
谷莠慢條斯理地整理好出診包,帶了幾樣傷風感冒藥,鎖好門,騎了一輛嘎吱嘎吱響的腳踏車出發了。小海小跑著在前面帶路,從醫院到小淤地有五六里路程,且不說小海有多累,連谷莠都是滿頭大汗。
到了曹家,谷大夫抽了一支菸,定了定神,緩了緩氣,搓了搓手,開始為曹拴牛把脈。他一邊觀察曹拴牛的氣色,一邊口中唸唸有詞:“左手心肝腎,右手肺脾命,看你面紅耳赤、口乾舌燥,積火也。一定是勞累過度,四肢倦怠,傷腎也。……”
小海著急催促道:“大夫,您就別‘也也’的了,怎療治呀?”
“這後生,俺比你還著急哩!當然是先降溫瀉火,服藥輸液哩!”
谷莠因陋就簡,把一瓶兌好的液體吊在窗框上,捏著小小針頭,在曹拴牛手背上刺了兩次,疼的老曹呲牙咧嘴,直到換了一隻手,總算碰到血管上了。曹拴牛哼哼唧唧地說:“俺這是頭一次受這洋罪哩!”
按照農村規矩,小海娘馬上端來熱氣騰騰的飯菜,躺了一壺酒,招待谷大夫,足足用了兩個時辰,幾次重新固定針頭,總算盼的液體滴完,曹拴牛手背上留下好幾個紫色大包,谷大夫可算安全完成出診工作,吁了一口氣,收拾起藥包子來。小海娘問:“大夫,多少錢?”谷莠說:“著急啥哩?明天還得輸液,一併結算吧!”曹拴牛擺擺手說:“饒了俺吧,俺可再也不受這種洋罪了!再說俺也沒那麼嬌貴,扛兩天就過去了,幹嘛瞎折騰!”谷莠說:“好吧,留點口服藥吧,鄉里鄉親的,說錢就不好意思了,叨擾了一頓酒飯,出診費就免了!就給五十塊藥費吧!”
小海“啊”了一聲:“這麼貴!”
谷莠搖搖頭說:“小老弟啊,知足吧!這要在別的村,少說也得翻倍哩!”
小海娘說:“年輕人沒經過事兒,不會說話,世上哪有和醫生討價還價的?得病破財,天經地義。吶,這是五十塊,收好了。”
谷莠收了錢,留下幾粒感冒藥,還特意留下一包自制的“健身丸”,友善地說:“您是個明白人,貨之所值,憑良心,俺可真沒多要啊!”他背起藥包兒,騎著腳踏車嘎吱嘎吱地走了。
雨過天晴,當曹拴牛心急火燎,哼哼唧唧,怨天尤人。“孃的,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時候不能上陣,這麼好的天讓俺給耽誤了,活活急死人哩!”
小海安慰爹:“別急,俺這就找幫手去!”
“你顧了耕地顧不了抓糞,光找個點山藥的,怎種?咱缺的是會耕地的。這時候誰家不忙著種自己家的地呢?”
此時,劉和、梅梅、迎春闖進院來,劉和牽牛,迎春裝山藥瓣子,梅梅走進屋子說:“大叔,知道您病了,俺爹也坐不住了,他要替您耕地,讓俺告訴您,別嫌他耕地技術不如您。”
曹拴牛沒想到老朋友這會兒還接濟著自己,感動的眼圈兒都紅了,點著頭說:“孩子,難為你了,俺這人真不會辦事,別見怪哦!”
小海一蹦三尺高,“這下好了!你們把俺的愁帽子摘了!”
小海娘欣喜地對老伴兒說:“這下放心了吧?你這老古董,擔心把兒子的好事扦攪黃了!你就躺在炕上好好歇歇吧!”
梅梅她們一夥怎麼會來呢?還得從劉和說起。他為促成小海與梅梅的婚事犯愁,打聽到曹拴牛病了,又為小海缺人手著急。便跑到梅梅家央告江鎖柱:“叔,這麼好的天氣,小海一個人顧了撩鬍子,顧不了耍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