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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變成瘋狗了!”
不開壺也喝道:“你們才是真瘋了!瘋的連自家祖宗都不認得了!”
就在雙方唇槍舌劍,擺開戰場之際,曹覓牛及時地站在人夥裡發話了:“誰也別吵,誰也別鬧,球大點事,好解決。二丫給俺家幫過工,她們家的攤派,俺給。這對馬蹄箱子升升搬回去吧。眼看快晌午了,後晌還有後晌的營生,都散了吧。”
,!
這時候沙承讓開著工具車來了,金二浪吶喊著吳乃珂等,把剩下的一堆舊家電舊傢俱一件一件往車上裝。
醉驢兒手裡拎著夜壺嘻嘻笑著走過來,恭恭敬敬跪趴在呂耕田跟前說:“少東家!可憐可憐俺吧!大雪紛飛,天寒地凍,您讓俺楊白勞哪裡尋錢去呀?俺是窮得球沒一條啦!家裡值錢的只有這個夜壺啦!今兒個俺把這命根子獻出來了,請各位老爺們喝酒時當酒壺用吧!”
金大浪氣得鼻子都歪了,吶喊著:“滾!滾!!滾!!!”
醉驢兒說:“老爺息怒,俺這就滾。這玩意兒就留給你們了!”他一揚手,那夜壺飛到工具車上。“嘭!嘩啦!”夜壺碎了,尿水濺了沙承讓一身。正在裝貨的沙承讓罵道:“誰這麼缺德?把俺的衣裳都弄髒了!”
醉驢兒呵呵笑著說:“俺不缺德,俺缺心眼兒!哪像您沙老闆,盡幹這發財事兒,除了您,誰有福氣喝俺夜壺裡的‘酒’哩?”
金二浪要發作,被金大浪拉住了:“不值當。”
呂耕田說:“咱們是啥身份?他是啥身份?先給他狗日的攢著,有機會再收拾他!鎮裡匡書記等著咱們彙報工作經驗哩!沒那閒工夫和他較勁兒。”
這一年,帶頭上訪的那些村民,都拒絕交攤派,他們到鎮裡找過匡敖川,義正詞嚴地說:“你們仍然讓呂耕田、金大浪揮霍老百姓的血汗錢,俺們就不交!要殺要刮,看著辦吧!”
匡敖川詐唬道:“完糧納稅,天經地義,抗稅不交是犯法行為,後果自負!”
傅金成說:“你現在把俺們銬起來才好哩!”
匡敖川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背地裡對呂耕田說:“那幾戶硬茬兒先緩緩,暫把他們的攤派記在往來賬上,連利息都加進去。古話說得好,唾在臉上就是瘡,是瘡總有出膿的時候。他們終究逃不脫如雷佛的手心兒!孩子上學,兒子結婚,閨女出聘,遷移戶口,出門辦事,哪一樣不得找村委會開介紹壓戳子?還怕卡不住狗日的!”
自從田禾離開昂首鎮,呂耕田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裝得安然無事,內心裡卻十分害怕。拉著笸籮鬥動彈,萬一把那些不滿自己的人逼急了,他們上躥下跳,上訪硬鬧,若真碰上個較真的官兒,那就真的壞事兒了。匡敖川的點子,正好解決了他的憂慮,當然贊成。
金大浪也為鷹嘴梁的事提心吊膽,天下事,實難料,誰知那顆冷蛋正好砸在自己頭上?最好的法子是剷除後患。他密令吳乃珂潛回鷹嘴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後,第二天,鷹嘴溝燃起一場山火,火勢蔓延,幾乎釀成災害。要不是老天爺下了一場及時雨,那大片的森林和溝里居住的人們,恐怕要遭殃了。
隔了幾天,不知是誰散佈謠言,說:昂首山大廟裡的神仙顯靈了,仙姑洞裡的仙姑娘娘,為救這方黎民百姓塗炭之災,請來白爺,行雲佈陣,剎那間滿天烏雲,頃刻間閃電雷鳴,眨眼間大雨滂沱。澆滅了惡虯怪吐出的烈火,挽救了一方生靈。謠言越傳越玄乎,神話越說越離奇。一傳十,十傳百,那些相信迷信的善男信女們,上昂首山大廟朝拜、敬香的絡繹不絕。
善良的昂首山山民們又把自己的命運與神話拴在了一起了!
鷹嘴溝一場人為的山林大火,遇上一場本不相干的自然降雨,卻被那些有意掩蓋縱火真相的人們渲染成荒誕的神話傳說。謠言彷彿人們親身經歷、親眼所見。有人甚至找到了證據,說大覺寺後山洞裡供奉的仙姑娘娘顯靈了。他老人家為了救火把衣服都燒燬了,臉面都燻黑了。豈不知那是去年冬天一個羊倌在洞裡烤火,無意間把仙姑娘孃的披風燃著,才落下這般尊榮。
誰能想到仙姑娘娘今年卻因禍得福,時來運轉,前來觀光朝拜的人們越來越多。一個僅能容納兩三個人的小小洞窟,供奉著一個不足三尺高的石頭雕像,頓時香火旺盛起來。老尼姑了空師太,哪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自然推波助瀾、大造聲勢,把一個早被人們淡忘的山洞石人兒,描繪的神乎其神。她指揮徒兒妙悟、妙貞,把山洞裡裡外外打掃的乾乾淨淨,香案,香爐、燈盞、簡筒兒、小磬兒備齊了,師徒三個輪流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