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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不敢勞動!”也提著水追師姐去了。
醉驢兒扎撒著手,喊道:“兩位仙姑慢走,小生趕你們去了!”嘴裡“鏘鏘鏘鏘”打著鼓點兒追去。
以上醉驢兒嘴裡說的詞兒,都是看戲時學來的,他早把人生當做一場遊戲,根本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半醉半醒中的幾句玩笑話,會給清規戒律森嚴的佛教徒帶來多大麻煩,他卻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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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覺寺轉了好幾圈兒,可始終沒再見到那兩位仙女。中午的太陽曬得人頭昏,兩眼發澀,他一個人走進仙姑洞,撩起供桌簾幔鑽了進去。
下午,仇月鮮回村時,不見醉驢兒,以為他先走了,就說:“這個醉鬼,不打招呼就走了。醉嘛糊嘟的,別磕碰著了。”
清晨,昂首山沉浸在雲霧之中,一縷陽光從雲縫中射出,給雲朵鑲上耀眼的金色邊兒,大覺寺像彩雲中幻化的人間仙境,霞光萬道。你聽那當!當!當!悠揚的鐘聲,那梆,梆,梆,節奏緩慢的缽盂聲,那忽高忽低、若隱若現的誦經聲,真能讓你有身在仙山,超脫紅塵的感覺。
沉睡了一夜的醉驢兒,剛醒來,一伸腿踏破圍桌布,坐了起來,迷迷瞪瞪地嘀咕:“俺這是在哪兒呢?”舉目向四周張望,看見兩位站殿將軍瞪大眼睛俯視著他,供桌上方那位石雕的仙姑娘娘,晨風中衣襟飄飄,彷彿在向他招手,詢問:“後生,你從哪兒來?為何歇在俺的行宮裡?”
醉驢兒嚇出一身冷汗,磕頭作揖,祈禱道:“得罪,得罪,莫怪,莫怪,俺是個本分人,沒有半點邪心,別計較,就當俺是個給您看家護院的,給廟裡巡夜打更的!俺是白乾不拿工錢。行了吧?”
妙貞是大覺寺每天起得最早的一個,她的功課是每天清晨首先撞響鐘樓上那口大鐘二十四下,然後是打掃乾淨裡外庭院,接著是收拾廚房,生火做飯。她很勤快,幹活又麻利,一日三餐,都是她份內之事。但由於她性格好動,舉止輕佻,愛紅火熱鬧,經常受到清靜無為的老尼姑了空師太的責備。她與性格孤僻的妙悟對比,有著鮮明的差別。當然,即使妙悟懶惰,師太卻視而不見,仍然偏愛妙悟。
今天,妙貞打掃院子時,,隱隱聽到仙姑洞內有人說話,覺得奇怪。山門關得嚴嚴的,門閂插得緊緊的,沒人進來啊!難道真的是神仙下凡了?她躡手躡腳從門縫兒向裡望去,原來是醉驢兒跪在那兒禱告哩。她不覺笑出聲來,推開門說:“喲!俺當是從天上降下啥神仙來了,原來是你這個醉鬼!你啥時候進來的?”
醉驢兒一見妙貞,大喜過望,立即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深施一禮道:“未經允許,醉驢兒在此借宿一宿,打攪了!不知仙女駕臨,有失遠迎,望乞恕罪!”
妙貞見驢兒如此咬文嚼字地逗樂,環顧四周無人,便放大膽子與他開起玩笑來。她也像戲文裡那樣雙手懷前福一福,道:“豈敢,豈敢!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公子到此何干吶?”
兩個荒唐人,演著荒唐戲,其實並無不雅舉動,更談不上有傷風化,但卻把站在門外的了空師太氣壞了。她杵著柺杖大聲斥責道:“妙貞!你好大膽!身在佛門禁地,竟敢如此放肆,如此戲謔,成何體統?還不滾了出來!”
妙貞嚇得臉色大變,慌忙低著頭逃走了。
醉驢兒正在興頭上,見老尼姑如此訓斥妙貞,不覺動怒,不管不顧地撒起野來:“你這,老,老,老不正經的!比俺還驢哩!俺又沒招你惹你,只是開個玩笑,有啥了不起的?怎?出家人就不食人間煙火了?就不懂的情理相待了?看你白白胖胖的,年輕時不知道有多少相好的哩!裝什麼正經?”
醉驢兒只圖嘴上痛快,一席沒輕沒重的混賬話,幾乎把了空師太氣死。老人家雙手合十,嘴裡不住地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孽障!瘋子!瘋子!孽障!”
醉驢兒仍然滿口胡言:“哼,出家人有幾個不是瘋子?俺這人就待見濟公和尚,那瘋瘋癲癲的樣子,酒也能喝,肉也能吃,盡給人們撮合好事兒。不像你們,假眉三道的,油鹽不進,活著有啥意思?俺也看對這地方了,青山綠水的,風吹不著,雨打不著,多好!從今兒個開始,俺就住這兒了!你是大尼姑,俺是小和尚,你念你的經,俺抽俺的瘋,說不定你沒修成正果,俺驢兒脫胎換骨變成神仙了呢!”
了空受人尊敬慣了,沒見過這麼野蠻的施主,不願意聽他胡說八道,嘴裡念著“罪過,罪過”,拄著柺杖出去了。
醉驢兒肚子裡一陣陣咕咕叫,說:“孃的,肚子腸子打架哩!”抓起供桌上的饃饃就往嘴裡塞。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