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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看見了,還當俺有了外遇了呢!走!姐領你到美容店捯飭捯飭去,你看看你,男不男,女不女,曬得跟個黑人似的,成啥樣子了?”
“姐呀,你是不知道哩,俺可是死過幾回、死裡逃生的人啊!人世間的苦難,俺是嚐盡了呀!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吶!”巧巧那兩行酸楚的眼淚又湧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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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妹,別太傷心了,回來就好。你可知道,你娘這些年想你流的那個淚呀,快匯成滹沱河了!要不是‘彌勒佛’時不時的接濟著,寬慰著,可真難熬到今天吶!”
巧巧擦著奪眶而出的淚水說:“姐,要不是劉和,俺可能這輩子就死在蒙古大草原,成了孤魂野鬼了!”
小麵包、米田豐兩口子來了,小麵包一進門就喊:“巧巧啊,你們這麼多年都在哪兒呢?連個信都不捎,你一個兒回來了,怎不叫上俺閨女云云一塊兒回來呢?看來這人吶,像脫了韁的馬,越走越野,光顧在外頭享福,早把爹孃給忘了!”
巧巧看見小麵包兩口子,心裡那個怨呀,那個恨呀,那團火呀,實在是壓不住,她咬著牙說:“你們問俺,俺還想問你們哩!你們和那個賈老闆,合起夥來騙人害人,把你閨女都賠進去了!俺的命幾乎死在你們手裡!現在想起你們的閨女來了?晚了!你家云云大概早被那夥流氓糟蹋死了!你們呀,將來也不得好死!”
米田豐兩口子,自找沒趣,灰溜溜地走了。
劉和對左鄰右舍的人們說:“巧巧剛回來,顧不上和嬸子大娘們拉家常,爹孃又這個樣子,請大家改日再來吧!”人們嘆息著走了,小院裡恢復了平靜。
田迎春拉著巧巧去澡堂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把巧巧身上的汙垢,徹底清除了一遍,她一邊給巧巧搓澡,一邊落淚:“妹子啊,真不知道你是怎樣活過來的,看看這身皮,跟煤黑子差不了多少!”
走出澡堂,田迎春把巧巧拉進她小姑子高潔的美容店裡,熱情好客的高潔激動地在巧巧的臉上親了一口,叫了聲“巧巧姐,可算把你盼回來了!姐妹們兒真想你啊!”她把巧巧摁在靠椅上 ,使出十八般武藝,經過三個小時的捯飭,揭去面膜,理頭焗油,化妝塗抹,描眉打鬢,刷牙塗唇,好啊,一個容光煥發、青春依舊、嬌美娟秀、人見人愛的任巧巧復活了!
田迎春早給巧巧挑選好幾套衣裳,逼著巧巧脫去身上油脂麻花的蒙古服,從裡到外換成嶄新的時興女裝,讓巧巧在她跟前旋轉了兩圈兒,一邊端詳,一邊嘖嘖連聲地呼叫:“哎喲喲!俺的娘噢!這才讓俺妹妹露出廬山真面目來了!真好看,好看得俺都眼紅你哩!”
巧巧的復活,真是好事兒,但卻對日思夜盼、望眼欲穿、風燭殘年、已經絕望了的老爹老孃,衝擊太大,激動過度,興奮過度,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遺憾地走完了他們曲折、漫長、淒涼、痛苦的人生之路。給遭受過千難萬險、死裡逃生的任巧巧又一次無法接受的打擊——
在那個陽光充沛、寧靜祥和的小院裡,田迎春興高采烈地拉著巧巧,再次跨進門檻,大變活人似的,把巧巧推到汪玉鐲面前,巧巧輕輕地呼喚一聲“娘!”
汪玉鐲好像在茫茫人海中忽然見到失散多年的女兒,馬上把女兒攬在懷裡,瞪大眼珠子,瞅端著巧巧那圓圓的杏核眼,彎彎的柳葉眉,那小巧的鼻子兒,那紅潤的小嘴兒,那俏皮的小酒窩兒,這才是俺閨女哩!她攥著巧巧的雙手,緊緊攥著,生怕女兒再飛了,眼裡撲簌簌掉下淚來,嘴裡不住地喃喃著:“是俺閨女!是俺巧巧!”她就著視窗的亮光,把女兒通體上下,一點一點審視了一遍,親暱地撫摸著女兒的頭髮、肩背、手臂、雙腿、雙腳,又從雙腳、雙腿、手臂、肩背、撫摸到頭部,滿臉的皺褶綻放開來,語無倫次地重複著:“是俺閨女,是俺巧巧,噢!俺閨女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好呀,好啊!回來了!啊,呵呵,哈哈哈哈!……”
笑聲突然停止了,撫摸愛女的雙手停頓了,淚美人像一座雕像般凝固不動了。巧巧眯縫著眼睛,靠在娘懷裡,甜蜜地接受著久違了的母愛,一切一切的煩惱,一切一切的痛苦,一切一切的悲傷,此刻都煙消雲散了。僅幾分鐘,她感覺到不大對勁,孃的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越來越重,她心裡咯噔一下,這是怎了?急忙大聲呼叫:“娘!娘!您怎了?您說話呀!”
劉和正在和田迎春講述找到巧巧的經過,聽到巧巧的呼叫,覺得異常,趕緊過來,把汪玉鐲抱到炕頭上,呼叫揉搓,毫無反應。老人那張含笑的皺巴巴的臉,像一朵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