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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手腕上那閃著金光的赤金鐲子,手指上那透著綠光的鑽戒兒,脖子上那放著熒光的珍珠項鍊兒,耳朵上那射著星光的藍寶石耳墜兒,渾身上下,珠光寶氣,仇月鮮腦子裡幻化出無數閃爍的星星,心裡泛起陣陣波瀾。“老天爺呀,俺那靦靦腆腆、穩穩重重的閨女啥時候變成這個樣兒了呀?”
她被女兒拽上車,暈暈乎乎地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青山、翠柏、鮮花、池塘,亭榭掩映、高樓拔地。這是女兒的家嗎?啥時候搬過來的?這分明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那豆青色的牆壁,那垂花大吊燈,那玲瓏剔透的龍鳳大床,那鴛鴦戲水的落地窗簾,那軟綿綿的繡著鳳凰鑽牡丹圖案的茶色大地毯,還有那叫不上名來的仿古傢俱,讓她眼花繚亂。
元月用遙控器向牆壁一點,吱扭,開啟壁櫥,拿出一罐飲料,嘭一聲,扯開罐口兒,遞到仇月鮮手裡:“娘,嚐嚐外國貨!可解渴哩!”
仇月鮮真有點嗓子冒煙了,咕地喝了一口,一股難聞的怪味兒刺激胸腔,接連打了幾個嗝兒,問:“這是啥東西。苦不苦、酸不酸、甜不甜、辣不辣的,外國人就喝這個?”
元月笑了,笑得前仰後合:“娘哎,真老土。這是高檔飲料,解渴又提神。壁櫥裡還有人頭馬,都是上萬元的真貨!您也開開洋葷,嚐嚐洋酒是啥滋味兒,也算沒白來這人世間走一遭。您這次來了就別走了,就在這兒享享清福吧!”
“啥?洋酒?你啥時候學會喝酒了?”
“娘,看您一驚一乍的,這叫享受生活!誰不會呀?”
“俺沒這福分,享受不了這些!俺問你,俺外孫女兒灶灶去哪兒了?”
“娘,別叫灶灶,好像孩子天生就是個圍著鍋臺轉的家庭婦女似的。就叫‘曌’,武則天能叫,咱就能叫!說不定將來呂曌也能成為一代女皇哩!呂曌在幼兒園,全託,每星期回來一次。”
“這房子是啥時候換的?”
“換的?拿啥換?娘啊,這可是俺的私有財產,價值一千多萬哩!”
“那,敏文啥時候回來?”
“他呀,他不回這兒。”
“那他去哪兒?”
“娘,一下子跟您說不清楚,等俺有空兒和您慢慢嘵吧。俺今兒個還有個特殊任務,必須陪著樸站長去參加一個酒會。喏,櫥櫃裡啥都有,餓了您就吃,困了您就睡,等俺回來領您到鳳臨閣吃大餐,那可是當年正德皇帝去過的館子,可排場講究哩!娘,有您給俺看門子,俺真放心哩!俺走了,拜!拜!”
元月前腳剛走,電話鈴就響了,話筒裡傳來呂敏文急切的催促聲:“元月!磨蹭啥哩?趕緊的吧!樸站長等得不耐煩了!你放心,俺不當電燈泡,只要你能把姓樸的套牢了、拿穩了,讓俺怎麼著都可以!”
仇月鮮撂下電話,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嘴裡喊著:“丟死人了!”她的心碎了,串串淚珠兒落在胸前,“老天爺呀,哪裡有塊乾淨地方呀?”
她在那個別墅裡只住了一個晚上。她看到一個肥頭大耳、謝頂挺腹的男人,半夜裡摟著元月的脖子,登上樓來。元月掙脫那個男人的猥褻,“噓”著說:“今兒個你不能進去!”
“寶貝,為啥不讓俺進去?”
“俺娘來了,俺不想讓她知道咱倆的事!你就忍耐幾天吧!”
“俺上去見見未來的丈母孃總可以吧?”
“別胡說八道,俺可沒說要嫁給你!俺和呂敏文是領過結婚證的合法夫妻,你算啥哩?”
“俺就是你現在的男人!領證不領證,都扯淡!俺就認準你這小狐狸精了!”
“你快走吧!”
“來,賞一個!”
元月無奈地閉著眼接受那個男人的吻別,好長好長的一個吻,那人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一切都明白了,仇月鮮對她唯一關愛的女兒失去了信賴,失去了依傍,她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靠在沙發上假寐起來。
元月站在門外,從皮夾內掏出小鏡子,塗勻臉上的脂粉,理順披散的頭髮,拽拽上衣的底襟,擦擦鞋上的塵土,而後,輕輕推開了房門。“娘,讓您久等了!實在對不起。餓壞了吧?”
仇月鮮壓住心頭火盯著元月說:“俺不餓。俺問你,你和敏文到底是怎了?”
元月氣定神閒地說:“娘,沒什麼。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您就放心吧!”
“……”仇月鮮不願再多說一句話,天剛亮,就急匆匆地走了。她回到了昂首村,把自己關進那間寂靜的屋子,嚎啕大哭了一頓,便和衣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