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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腳一滑,差點摔倒,他扶著窗臺才穩住身體,但窗臺上支稜出一根尖刺,手指被劃傷,蹭蹭的冒血。
池望:“……”
嘆氣。
池望去拿了藥和創口貼,處理好傷口後才去爬洛連雲的床,把他給揪起來了,“醒醒。”
洛連雲勉強睜眼,“……你昨天去哪兒了?”
池望問:“找到物件沒有?”
一說這個洛連雲就清醒了,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還沒呢,但是加了聯絡方式,聊得很好。”
池望問:“昨天我們喝的那個果汁叫什麼名字?”
洛連雲回答的很快,“那個是果酒吧,不貴,女生們也很愛喝,牌子是tempt,丹麥產的果啤。”
果然!他就說嘛,池望:“……但是沒有酒味。”
洛連雲:“所以女生愛喝啊,甜滋滋的都是水果味兒,舒廷玉也愛喝,昨天網上已經搜了同款買了12瓶,花了一百八,很划算。”
池望:“唉。”
洛連雲看他難得臉上冒出一絲愁容,不由得好奇,“咋了?”
池望:“沒什麼。”
就是要花錢了而已。
他看了一眼貼在牆上的課表,早上九點多才有課,醫院八點半開門,得請假了。
另一邊,池望走了之後,謝司珩重新躺了回去。
但手往被窩裡一摸,摸出來一條男士四角內褲,上面還印著一隻卡通綿羊。
謝司珩:“……”
他把內褲丟到地上,坐了起來,眉心緊緊地蹙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下了床,將被子掀開,床單被套都沾染了濡溼的痕跡,因為顏色是灰色的,所以濡溼得格外明顯,更別說還有白色的凝固物,灰白對比,格外刺眼。
謝司珩不禁伸手捏了捏鼻樑。
他彎腰,從床底下撿起手機,給左千星打了一個電話,待對方接通了,開口道:“滾過來。”
左千星聽他這個語氣就覺得不妙,看了一眼時間,小聲說:“才五點,有事嗎?”
謝司珩的回答是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左千星:“……”
都沒說在哪兒,我怎麼過來?
左千星不得不發一條資訊問謝司珩在哪兒。
狡兔三窟,謝司珩的窩更多了,他哪知道他去哪兒休息了。
所幸謝司珩還理他,把地址給了他。
左千星實在不想在這個點去見謝司珩,就像他跟蕭乘風說的那樣,謝司珩經常性徹夜失眠,這種人脾氣自然是很大的。
韓國棒子不就那樣麼,進化掉睡眠後個個都發癲了。謝司珩倒是還好,人還沒發癲,但脾氣上來了,那是真遭不住。
別人看他這冷冷淡淡的冰山模樣,還以為他多麼高嶺之花呢,其實就是一座休眠的火山,給個引子就爆發。
蕭乘風他哥蕭復就愛給這座火山點火,兩人在大院裡沒少打架。
左千星開車到了明瓏酒店,去了謝司珩的房門口,規規矩矩地敲了三下門,門開了。
左千星看見謝司珩身上披著浴袍,正要進去,忽地目光一動,臉上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笑容,“你脖子上是什麼啊?”
謝司珩一頓,伸手摸了一下脖子,臉色冷峻,聲音染上霜雪,“進來。”
左千星噤聲,跟在謝司珩後頭進了房間,他左看右看,想看出什麼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聽見洗衣機運作的聲音,路過主臥的時候瞅了一眼,床上的床單和被套都不見了。
左千星:哦呦,有情況。
左千星想問,但不敢問,窩窩囊囊地坐在了沙發上。
謝司珩走到吧檯邊,才注意到上面放著兩枚硬幣,他頓了一下,伸手將那兩枚硬幣撿起來,垂眸看了片刻,放進了吧檯抽屜裡。
左千星見謝司珩遲遲不說話,便主動開口問道:“有事嗎?”
謝司珩看他的眼神冷颼颼的,“路曉給我下藥,誰出的主意?”
左千星一愣,一臉悚然:“你跟路曉睡了?”
故意套話√
謝司珩沒接招,烏黑眼瞳裡覆著淡淡的冷意,“蕭乘風參與了?”
套話失敗。
“……”左千星摸鼻子,也不敢跟謝司珩玩心眼,“我不知道啊,昨天蕭乘風拉著我喝酒,到現在頭都暈乎乎的。”
謝司珩說:“去查。”
左千星:“……哦。”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