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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雉:“鹹醃貨色?”
李疑點頭,“就是臭鹹肉的顏色。”
趙雉:“……”
李疑頗覺好奇,問道:“我看王小娘子平日裡挺和人的,你又怎麼招惹她了,捱了一頓罵?”
趙雉陰陽怪氣道:“昨兒我給她備了妝匣,試探她的見識,確實如阿孃所言那般,應是見過世面的主兒。”
李疑:“那也不至於罵你。”
趙雉:“我嘴賤唬她,說山中有兩個大墓出了不少好貨。”
李疑失笑,忍不住指了指他道:“難怪人家罵你呢,應是忌諱你把墓裡的東西拿給她使,嫌晦氣。”又道,“聽她的口音應是土生土長的京里人,天子腳下藏龍臥虎的,興許真有幾分身家背景,如今落難至此,秀秀還是收斂著些,別太欺負人了。”
趙雉不愛聽這話,皺眉問:“我怎麼欺負她了?”
李疑起身道:“她是你的媳婦兒,你親孃親自給你討的,不管你認不認,只要你老孃還在,你這輩子就甭想再討其他女郎了。”
趙雉:“……”
李疑:“你阿孃曾親口與我說過,說王螢是富貴命,賊旺夫,你趙家祖墳冒了青煙才給你撿著這麼個小媳婦兒,日後就等著飛黃騰達吧。”
這鬼話趙雉壓根就不信。
他自然也曉得自家老孃會點黃老之術,但多數都是信口雌黃。
哪曉得這回趙老太的眼光準得要命,趙雉原本覺著土匪這個職業挺適合他的,也打算繼續發揚光大。
不曾想王螢那娘們竟然逼他轉崗再就業,硬是讓他這個文盲當了個官。
當官也就罷了,還他媽是白天當官晚上乾土匪,一邊當婊-子一邊立牌坊,含淚做雞!
領教過樑螢拐彎抹角罵人的本事後,趙雉惹不起總躲得起。
山裡的巡防和哨卡都是他在管理,日日早出晚歸操練手下。
有好幾回趙老太都催問他什麼時候去蘇昌提親,皆被趙雉敷衍了過去,他對梁螢沒有分毫興致,更不可能去提親。
這種相安無事持續到月底時出了岔子。
宛平太守丟了東西咽不下窩囊氣,便糾集蘇昌和滄州的官府對蠻鸞山進行圍剿。
蠻鸞山這顆毒瘤原本就令兩地府衙頭痛不已,如今宛平太守找上門,把廣陽侯搬出來要求他們配合宛平剿匪,兩邊沒有辦法,只得抽人手圍山。
村子後山的些許小麥已經陸續成熟,婦人和漢子們拿著鐮刀收割糧食。
人們一邊幹農活一邊嘮家常,正說得起勁時,忽聽山林裡傳來一陣短促的吹哨聲。
那哨聲又急又尖銳,猝不及防扎入耳中尤為刺耳。
當時譚三娘正在捆麥稈,見旁邊的婦人豎起耳朵站起身,不解問:“怎麼了?”
那婦人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緊接著山林裡再次傳來陣陣吹哨聲,眾人臉色大變,一漢子招手道:“回了!”
人們顧不得莊稼,紛紛往村子裡跑。
譚三娘一頭霧水道:“這到底怎麼了?”
一名上了年紀的婦人匆匆解釋說:“山裡出了岔子,方才是警報聲,提醒我們有官兵進山了!”
聽到這話,譚三娘也被唬住了。
吹哨聲傳遞得愈發密集,屋裡的梁螢也聽到了,出來探情形。見趙老太站在屋簷下神情肅穆,梁螢困惑問:“老夫人,這是什麼聲音?”
趙老太回過神兒,安撫道:“阿螢莫怕,有外人進山了。”
沒過多時,前面的懸崖那邊傳出回應,同樣是吹哨聲,跟山裡的不一樣,調子要長許多,雙方彷彿在做交流。
梁螢聽不懂,實際上鄉民們都聽不懂,只知道那是警報。
以前蠻鸞山也曾被官兵圍剿過不下四次,今日又來,可見是為前陣子的大買賣而來。李疑憂心不已,趙雉卻沉著,吩咐黃皮子等人先去檢視是哪些人進山。
黃皮子領了命,匆匆去了。
趙雉又對李疑說道:“這些日村裡的人就勞李二你照看,我顧慮不上。”
李疑點頭,“秀秀放心,村民們知道應對。”
二人就目前的情形細說了一番。
之後趙雉又吩咐其他手下打起精神來應付官兵的圍剿,人們個個都緊繃著神經,身後是要保護的家人親眷,自然不敢懈怠。
待夜幕降臨後,李疑親自領著兩名漢子巡邏村裡,挨家挨戶叮囑鄉民不要去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