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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民,你找死!”一些士卒怒氣衝衝的頓時吼道。
衝到許辰桌旁的這個流民恍若不聞,一直在大肆的吞飲著桌上的濁酒。
寒光閃爍,嚇得圍觀的許多人往後倒退而去。
正當一些將士想要衝過來把這個流民給抓起來時,坐在許辰正對面的百夫長慢慢的抬起了右手,沉聲道:“都退下。”
於是,原本似野狼般打算衝上來的一眾士卒,紛紛將怒火壓抑住了,收回了寒芒鋒刃的利刃。
啪嗒一聲,流民將空空如也的酒罈子放在了桌上,乾枯的面容在此刻多了幾分血色和水潤,乾裂的嘴唇像是久逢甘露般得到了滋潤。
酒館外面被捆綁著的許多流民看著屋內擺放著的一罈罈酒水,都是不斷的在砸吧著乾裂蹦出血漬的唇瓣。
“喝完了,那就給我滾回去!”百夫長冷眼輕輕掃過這個流民,凌厲如刀的眼神彷彿要將此人給刮斷一般。
一些在側面矗立計程車卒見到了百夫長的這道寒芒冷眸,都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因為他們都清楚自家的頭兒是真的生氣了。
許辰默然不語的靜靜看著這一幕,他不是聖人,沒有什麼必要去攤上這淌渾水。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還有酒嗎?我還有點兒渴。”流民慢慢的掀開了遮擋在他臉龐上的凌亂頭髮,露出了他那剛毅如鋒的面容。
百夫長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右手慢慢的攀爬到了他腰間的大刀上面。也許,只要這個流民再敢開口一句,他腰間的大刀就會出鞘了。
可是,這個流民彷彿沒有看到百夫長鐵青沉水的面色,直接忽視了百夫長,對著許辰咧嘴笑道:“兄弟,還有酒嗎?”
許辰抬起頭,慢慢的打量著這個流民,有些好奇此人到底從哪裡來的膽氣敢這般造作。
“給。”許辰眯了眯雙眼,然後伸手從腳邊拿起一壺酒水,拋給了此人。
此人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大大咧咧的接過這壺酒水,就打算再飲一番。
刺啦!
忽然,還未等這個流民掀開遮蓋在酒壺瓶口的粗布,一道寒光猛然一現。
百夫長手中大刀出鞘,猶如蛟龍出海般襲殺向了流民的傷痕軀體。
眼看著長刀就要劈落下來,流民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一樣,連忙用腳朝著身前狠狠蹬了一下地,整個人瞬息往後倒去,躲過了這凌厲的一刀。
“哼!在不給我滾回去,後果自負。”百夫長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流民能夠躲過自己的這一刀,不過他也不打算在接著動手了,只是冷眼而視的警告道。
“軍爺,只是一壺酒的時間,便讓他吧!”許辰對這個流民有些好奇,所以忍不住的開口說了句。
百夫長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往後退卻兩步的流民,在轉眼直視著許辰,肅穆道:“既然小兄弟都這麼說了,若是我還揪著不放,倒是我小氣了。”
許辰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可是他給百夫長的氣息卻是極為的沉穩,甚至是深不可測,因此,百夫長這才接受了許辰的勸誡。不然,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麼可能讓百夫長妥協呢?
流民顯然沒有想到百夫長會同意讓自己再飲一壺酒水,他瞥眼望向了許辰,神色表露出感謝的韻味。
伸手、端杯、一飲、一放,許辰的一切動作都行雲流水,沒有半分的停頓和遲疑。坐在許辰正對面的百夫長見此,心中對西門雄的凝重之色更是加重了幾分。
“小兄弟,在下霍羽。”百夫長打破了雙方之間的沉寂,率先開口說道。
“許辰。”許辰淡然一笑。
若是幾年前的落山鎮,百夫長還不會怎麼將其放在心上。可是現如今的落山鎮隱藏了許多的高手和勢力,倘若一個不小心就會栽在這裡了,因此百夫長才這般的謹慎小心。
以貌取人是行走江湖的大忌,霍羽身為軍中的百夫長,經常要奔走江湖各處去執行任務,他深深的明白這一點。
別看許辰的年齡不大,霍羽卻是不敢小覷。
一會兒後,這個流民砸吧著嘴唇,將空空落落的酒壺放在一邊,然後目光炯炯有神的凝視著百夫長霍羽。
“小兄弟,我還有要事,就此別過了。”霍羽轉頭看了看已經修養好了的自家兄弟,慢慢直起身子,對著許辰抱拳說道。
許辰點了點頭,輕輕一笑,表示回禮。
霍羽回頭瞪了一眼這個流民,便打算準備啟程離開這裡。
突然,一陣陣轟動的震耳欲聾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