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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昭正欲再問,可她剛動了一下嘴皮子,忽見寒光閃過。
“啪嗒”一聲,兩名漢子直挺挺倒下。
“你!”她面色一凜,銀牙咬得咯咯響。
楊培風緩緩收劍入鞘,擲地有聲道:“我從未打算放過他們,更沒有與你商量的意思。”
她詢問梁氏高手,且不論二人所言虛實,至少在得知訊息後,八成就會幹出脫褲子放屁的蠢事。
要對付梁欣,她一開始就該查清對方底細,組織人手給以雷霆一擊!
如今臨時起意,那不是拿自個兒的性命,開玩笑嗎?
“我該功成身退了。這些人,你能處理?”
他問。
許昭昭無可奈何。
沉默片刻後,她不知從哪翻出一隻拇指大的彩蝶,吹了口氣後放飛出去。
不多時,屋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十餘名黑衣劍客站成一排。
“大小姐!”
許昭昭吩咐道:“帶這些孩子走。以防不測,我親自斷後。”
“是。”
眾人齊應聲,沒有拖泥帶水,分散執行命令去了。
僅僅過去一盞茶功夫,近兩百名孩童被安全帶離。他們動作迅速,已經開始收尾,顯然受過專業訓練。
楊培風面不改色,心中卻在琢磨,怎樣的商賈之家,竟會豢養這麼一批高手。其中不乏八、九品劍士。
難怪許昭昭有底氣,想要與梁氏硬碰硬。
但儘管如此,也很難說撼動一方大族。
扶風城所謂的“楊陸之流”,哪一家鼎盛時,不是天心、神宵滿天飛?
“大小姐,那裡有個‘東西’,我們……”有位黑衣劍客望向牆角,欲言又止。
屋內落針可聞。
這個時候,楊培風忽然道:“你們出去。”
許昭昭呆若木雞,良久後,終於下定某種決心,埋頭離開。
眾劍客盡數退出。
僅留楊培風一人。
桌上有壇未開封的酒,他小飲了半杯,說不出的滋味兒。
這一劍,是他自握劍以來,出得最快、最果斷的一次!
這一劍快到,就好像他沒出過劍般。
只是劍尖上一點點滴落的血液,又證明著。他的確出劍了。
楊培風輕輕嘆了口氣,緊閉房門。
屋外,唯許昭昭一人在等他。
“這是功德。”
她臉色認真。
楊培風無比沉痛道:“姑且算是。但這樣的功德,我寧願不要。”
可惜他涉獵眾多,卻於超度亡靈的經文知之甚少。不然此時,尚能心安。
他乏了,儘早結束這樁爛事,離開這個汙穢不堪的城池,最好不過。
於是,也不等人發難,他率先朗聲道:“諸位朋友,既然來了,也不必藏頭露尾。”
許昭昭大吃一驚,就見四周突然燃起一隻只火把,將漆黑的夜徹底照亮。
不遠處,被稱為雲少的短衣少年,嘻嘻笑道:“真有不怕死的?”
楊培風想了想道:“你離開那個院子後,馬不停蹄地趕去梁府?”
兩個地方可不近。
他之所以有此問,只因布衣老者與組成四象陣的二十八劍客,悉數到場!
造成這個局面,大抵是那名青衫老者在運籌帷幄。
而在此刻最引人矚目的,卻是一位穿著貂絨裘衣,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
“混賬,混賬!”
這人氣得渾身發抖,手裡不停撥動念珠。
楊培風好奇道:“閣下就是梁大善人,梁欣梁老爺了?幸會,幸會。”
說著,他不經意地摸了摸嘴唇,對許昭昭呢喃道:“天心,不止一個。找機會逃……”
許昭昭當即嚴陣以待。
“是,是我。”中年男子點頭承認,又大喊道:“不知梁某人哪裡有得罪閣下。這裡,在下先賠個不是。大俠,見諒個?”
楊培風置之不理,兀自寒聲道:“你肯定以為我要罵你為富不仁?”
梁欣皮笑肉不笑,對年輕人言語上的跳脫深感不解。
就聽楊培風感慨道:“錯了。這個世界沒有老老實實發家致富後,卻突然染上撈偏財。不是你這樣的人富甲一方後喪良心,而是你這樣喪良心的人,總會發跡罷了。”
梁欣勃然大怒,“你知我梁氏為樂嘉城、為大梁、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