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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哦?”有人碰了碰他胳膊。
“對不住,沒帶銀子。”楊培風抱歉道。
“不能吧,公子這身衣衫,就這繡工,少說也值這個數!”
此人眼光毒辣,直接用手比出一個數字,事實上價格還真和他猜得差不多。
楊培風笑道:“那總不能光屁股出門吧?”
“說這些,言重。小,我押小!開!”
對方又沉浸在賭錢的刺激中。
楊培風始終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下注,好在也不開口,倒沒惹人嫌。
“話說陸老爺家大業大,每人每天領十兩銀子花銷不說,還淨給咱吃山珍海味,咱們就在這裡賭錢,會不會有些不尊重……”一名缺了牙齒的老人,支支吾吾道。
胖青年指著對方,哈哈大笑道:“李老狗,你要想贏了開溜,咱管不住,下次你看還帶你玩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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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見被拆穿,當即梗著脖子,將一大把銀子推出,“你放什麼臭屁?誰怕誰?大!快押快押。”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鬨堂大笑。
骰盅揭開,五五六,老人贏得盆滿缽滿。
楊培風深知,有的人一生順遂,有的人一生苦難,也有的人一生起起伏伏。
運勢就是如此,不講道理的。
誰若抱有幻想,之前運氣不好,接下來就要走好運,那就真的在痴人說夢。
如果一直賭下去,依老人今天的鴻運,能將這一桌人的褲衩子都收走!
“話說回來,人主家礙於情面不說,傳出去總不好聽。”有人面露遲疑。
楊培風忽然向眾人解釋道:“這是喜喪,在我們扶風,死則死矣!死者為大,但再大大不過賓客。咱們吃喝玩樂舒心了,陸畋他也看得舒心。”
眾人齊刷刷回頭,望向屋簷下。
“公子你最後這話,瘮得慌。”
什麼叫他“看”得舒心?
“不過前面的話,極有道理就是了!”胖青年拍了拍楊培風肩膀,直呼上道。
他不賭,但卻巴不得別人賭。他在此搖搖骰子就有不小收入。
“這位公子是扶風人氏,氣宇非凡,做什麼營生的?”賭桌另一邊,有位精瘦中年人問他。
楊培風與其相視一笑,“擺攤算命,替人唱唱奠詞。”
中年人呵道:“吹牛!你會這些,陸老爺怎麼沒見請你?”
楊培風道:“要不怎麼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呢?”
眾人吃了一驚,紛紛打量楊培風,看著不大的年輕人,也會這些道道?
“年輕人別說大話,你要能耐,就去耍耍,唱得好了,陸老爺沒準兒還有賞呢!”人群中有聲音傳來。
“是哩是哩!”
楊培風已漲紅了臉,額頭上冒出冷汗,擺手道:“不了不了。讓同行看了笑話。”
見他面露窘迫,便有人忍不住調侃。
那位精瘦中年人,更是直接站在板凳上,朗聲道:“各位,天大的笑話!這二十歲的毛孩,竟說陸老爺重金請的送靈人,遠不及他一半水平。”
有人拉他,怕鬧過頭,誰知此人竟一把撇開,繼續喊道:“快來看快來看!”
唱聲停下。
兩名送靈人聞聲而來,面色不善。
中年人縮了縮脖子,指著楊培風道:“這位!”
“別了別了,我略通皮毛,比這幾位道爺的水平,高不了多少的。”楊培風極力推脫起來。
“貧道遠來扶風,如果壞了規矩,在此賠禮了,多有得罪。”其中一人朝楊培風打了個道門稽首,不卑不亢。
“吹牛皮。”中年人又添一句冷嘲熱諷。
楊培風似被激住,硬著頭皮道:“這些事會就是會,有什麼好吹牛的?兩位道爺若唱得累了,諸位也不介意聽聽,在下送陸畋老爺一程,又何妨?”
兩位送靈人交換眼神,現下最好的處理,便是將此子亂棍打走。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又難免露怯。
“跟我來吧。”一人微微低頭。
楊培風唉聲嘆氣,苦兮兮地走到靈堂。
棺材就在他左手邊。
他坐了下去,接過鑼鼓,向一旁喊道:“若有一碗烈酒,我有三成水準;若有一斗煙,我又有三成水準;若煙有酒有,那便好似十八般武藝加身。管教你們聽了,就要躺下。”
眾人臉色頓時一垮,呸呸呸!你躺了我都不會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