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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後,在書樓花費近三個時辰。
“怎樣,有收穫嗎?”陸健迫不及待問出口。
陸禾踮著腳,向書樓深處張望:“那個人呢?”
楊培風隨口道:“還在練劍吧,不管他。陸健,你字寫的不錯,回頭將東西再抄錄一份給我。”
“給他的?”陸健脫口而出,又見對方神色,便知此事已無迴旋餘地,唉聲嘆氣道:“好,你說了算。”
本來剛寫得手痠就很煩人!
楊培風掐斷這個話茬,“走吧。”
“去哪?”陸健眉頭微蹙,二哥變得不一樣了,說不出的感覺。
楊培風一臉嚴肅道:“你要賴賬?”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江不庭欠的剛剛已經一筆勾銷。至於陸探花,與自己有親嘛,勉為其難,將那條小命兒折算成十壇陳釀松花。
,!
陸探花後知後覺,心思活絡起來,彎腰伸手道:“楊公大駕,請!”
“臭德行。”楊培風暗自啐了一口。
出了書樓。
楊培風拍了拍身上灰塵,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禾仍沉浸在玄妙的感悟中,茫然地跟上兩人腳步,下了臺階,才想起大門尚未關上。她火急火燎轉身,誰知剛抬起一條腿,就聽“砰”的一聲響動,大門自行關閉。
和她剛來書樓時的說法,如出一轍的場景。
她驚愕道:“活神仙!”
“你是真呆還是假呆?若非二哥大駕,老前輩都不待搭理咱們的。”陸健欲哭無淚。
遙想上次來這裡,他還離得老遠,就被守閣人呵斥。
探花郎?
狗屁不是!
楊培風看著挺窮,但在某種意義上,又地位超然。
三人走到木奴豐時,楊培風放緩腳步,眼神飄忽不定,“你們先去,我換洗好衣衫就來。”
不給兄妹倆說話的機會,他進了屋,便將大門關上。
屋後,有一口他與老王共用的水井,沒費什麼功夫,便將浴桶打滿。
九月末,秋涼天。
楊培風就著冷水,將內心的煩躁都清洗掉,之後換上華服,一絲不苟地梳理長髮。
銅鏡內,有一張與他沙啞嗓音截然相反清秀面龐,呈現出病態的蒼白。一雙好看的瑞風眼極富神韻,流露溫情的同時又不怒自威。
這或許,是他唯一,值得感謝陸老爺的地方。
楊培風走小路,悄悄摸到附近的“藏寶閣”,上次他有心,卻沒銀子進去的地方。
接待他的是一位長裙美婦,這間店的掌櫃。
扶風城怎麼說,也是容納二三十萬人久居的地方。
刀槍不入的甲冑不好買,削鐵如泥的利器,只要有錢,遍地都是。
風韻猶存的美婦給楊培風上茶,諂笑道:“楊公子,稀客,稀客啊!”
楊培風看都不看一眼,自顧自寬衣解帶。
“這是……楊公子,您又喝酒了?”婦人喉嚨滾動,頓了頓道:“奴家不做那檔子生意的。”
楊培風身子一滯,冷冷瞥向對方:“你在瞎想什麼?”
他將玉銙帶丟在桌上,當著對方的面,將另一根褲腰帶狠狠繫緊。
風流成性的是陸老爺!
他很正經的。
楊培風打著商量道:“按我的尺寸,用這個換一柄腰帶劍。這東西我用了幾年,但把上面的玉石摳下來,能值不少。再有缺的銀子,你報個價,回頭補給你。”
婦人遲疑了片刻,待聯想到最近城裡發生的事,大概猜到一些,肅色道:“行!”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親自進庫房挑選。
大約過了兩刻鐘,一柄被皮革包裹的軟劍擺在楊培風眼前。
他入手一摸便知,對方有心了。
此劍長三尺,軟而不薄,可直可曲,即便不如韜光順手,但也足夠應付一時。
“何意百鍊剛,化為繞指柔。”楊培風輕聲沉吟。
“楊公子,這劍似乎要見血了?”婦人凝視起楊培風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天生用劍的胚子。
楊培風叮囑道:“希望閣主守口如瓶。”
他赴陸氏喪宴,有備無患。若傳揚出去,真遇見危險倒還好,最多失去一次偷襲機會;可若相安無事,那麼楊培風,就又要揹負一個“小人”的名頭。
揹負太多,有時也略感壓力。
“公子且放寬心,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