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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水生託人給常夫人帶去了口信,說自己願意去省城為趙家小姐治病,但是要遲一天去省城,醫館有些事情他還要親手打理一下,常夫人差人回覆了楊水生,說是楊水生肯答應去省城她很高興,一旦治好了趙家小姐的病症,之前允諾的事情必定兌現。
其他的事情楊水生倒是並不擔心,唯獨藥圃讓他有些放心不下。
思來想去,他找到了縣城裡曾經與楊黑子有些交情的一位老人,名叫秦臻秋,說明情況之後,請求他幫忙打理一段時間,老人看在楊黑子的份上,也就答應了。
等到醫館的事情交代好了的時候,已經是豔陽高照的後一日了,阿離已經將行囊拾點完畢,楊水生合上醫館大門,用一把黑漆大鎖將醫館的大門鎖住,然後他抬頭看了一眼醫館的招牌,心裡忽然有點不捨,這一去可能要有一段時間回不來了。
正在楊水生心生感嘆的時候,常夫人差來為他送行的人已經到了,恍然間被別人打算了思緒,楊水生心中有些不爽,回頭看了那人一眼,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後生,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一來到就急忙將阿離的行囊搶了下來背在自己的身上。
阿離不好差遣那個人,他倒是也不覺得什麼,走過來又要背上楊水生的行李,楊水生推開他的雙手,客氣的說:“不是很重,我自己來就好。”
然後三人一同向縣城的車站走去,車站裡的人並不是很多,年輕人要楊水生和阿離在原地稍等一下,然後自己去給他們買票去了。過了一會他回來將兩張車票交給了楊水生,楊水生對他道了謝,那人說:“夫人讓我對您說,到了那邊自然有人接您。”
楊水生暗自苦笑了一下,說:“替我謝謝常夫人了。”
年輕人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數日之前才從這裡送走何探長,沒想到自己如今也要搭車到省城了,按照時間來說,何探長早該到天津了,只是他一直沒有給楊水生來信,楊水生也不清楚他現在的情況。
這時車停靠在了站臺上,車站裡的人群頓時聚集了起來,害怕阿離和自己走散,楊水生拉著她的手走進了車廂裡,在靠近窗戶的一個位置找到了他們的座位。
車開動之後,楊水生的眼睛靜靜的看著窗外,上一次去省城的時候還是同楊黑子一起出診給人治病,自從楊黑子死了之後,他幾乎就沒有離開過東光縣城了。
此刻車慢慢的駛離了東光縣城,楊水生忍不住向窗外探頭望去,東光縣城已經在他的眼中慢慢的模糊,他眉間有一絲憂鬱,卻也難以掩飾眼中那淡淡的興奮。
“先生很高興?”
阿離撐著一隻手看著楊水生,眼中帶著一點調皮,但是彷彿已經將楊水生看透了似的,他微笑的看了阿離一眼,然後又搖搖頭:“不,我怎麼……會高興呢?”
過了很長的時間,路過了幾個小站,車裡的乘客不斷的進進出出,終於停在了省城的站點,他們下了車,走入擁擠的人流與陌生的城市。
1905年到1908年這短短的三年時間,全國各地都逐漸興起了鐵路運營,河北省毗鄰首都北京,大大小小的改革風波都波及到了這裡,使這裡的看起來已經與從前大不一樣。
楊水生心中忍不住感嘆,出了東光縣城,竟然如同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還未觀盡省城的興衰蛻變,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那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楊水生,然後口中問道:“請問是從縣城來的楊家神醫的後人嗎?”
楊水生看了那個人一眼,想起常夫人託人交代他的話,下車之後自然有人接他,他心裡暗暗驚訝,開口問道:“是我,你是趙司令派來的人嗎?”
那個人拱手說:“小的叫趙寅,正是老爺吩咐我過來接先生的。本來老爺是打算親自前來的,但是公務纏身,就讓我過來代他接先生了,希望先生不要見諒。”
楊水生淡淡的搖搖頭,說:“既然是來接我的,那就不要多說了。”
趙寅帶著楊水生走上了一輛馬車,將楊水生和阿離的行李放到了車上後,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楊水生一步跨到了車上,阿離比楊水生的個子小,楊水生拉了她一把之後她才跳上了車,兩個人坐在封閉的馬車裡,阿離緊張的握住的楊水生的手。
這時馬車慢慢的晃動了一下,楊水生聽到了馬蹄子敲打著路面的聲音,他伸手掀起了門簾,觀察了一下省城的大街小巷,發現有的地方雖然變得完全不一樣,但是有些地方仍然是老樣子,尤其是城市格局,三年的時間始終不足以將原有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