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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水生警惕的看著年輕的小道人,他很奇怪小道人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儘管他沒有直接開口說出避塵珠的名字,但是他形容的與避塵珠實在是太相似了,楊水生不得不懷疑他知道避塵珠的存在。他甚至懷疑這個小道人可能和避塵珠的丟失有關係。
其實楊水生這是病急了亂投醫,他與小道士素不相識,縱然他懷疑小道士知道避塵珠的事情,他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偷竊了避塵珠。他現在看誰都像小偷。
小道士的眼睛又微微的閃爍了一下,楊水生恍然怔了一下,他發現小道士的眼睛似乎有些異常。
張副官湊到他面前說:“你是不是也發現了,這個法師的雙眼不同尋常,據說能夠看透人世,道破陰陽。”
楊水生的思索了一下,什麼道破陰陽什麼的他不敢相信,但是這個小道士的眼睛真的有些怪異。
他能夠形容出避塵珠的樣子,說不定他也能知道避塵珠的下落。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多看了小道人一眼,他問他:“你是怎麼看出我丟了東西的?”
小道士說:“先生自己告訴我的,昨夜我夢中聽到了先生的呼喚,今天張副官就過來找我給先生治病,這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楊水生可不相信這些,但是這件事情確實有些古怪,他想了想,心中的疑惑還是難以消逝。
他開口問小道人:“那……你知道我的東西丟到何處了嗎?”
他的眼睛緊緊的凝視著小道人,小道人也回視了他一眼,眼中閃爍著微妙的光芒,像是蠟燭散發出的燭光。
他捏著手指算了一下,高深莫測的說:“先生的東西遺失在了自己的心裡。”
楊水生問他:“什麼意思?”
小道士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眼神凌厲的看了楊水生一眼,口中慢慢的說:“先生的魂魄丟了……需要招魂!”
楊水生靜靜的閉上了眼睛,阿離站在旁邊捏緊了他的手,示意他放下心來,無論如何她都在他的身邊。
他們此刻站在楊水生的臥房,楊水生躺在床上,小道士、阿離、張副官圍在他的身邊。
小道士用拂塵敲了一下楊水生的胳膊,讓他放鬆,白色的拂毛劃過了他的面板。
用小道士的話來說,楊水生必須保持絕對的放鬆,他的魂魄才能完全的與肉身融合。才能感知到避塵珠在什麼地方。
楊水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相信這些東西,可能是病急亂投醫吧,現在只要稍微有一點能夠將避塵珠找回的希望,他都願意試一試。
不過小道士所用的這種方法倒是讓楊水生想到了西方的一個專用名詞——催眠。
小道士在他的耳邊念著一堆奇怪的咒語,然後將拂塵搭在水上,甩起了幾滴水珠,落在了楊水生的臉上,有些冷冰冰的。
他開口對阿離和張副官說:“閒雜人等快快退下。”
阿離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楊水生,但是她硬生生的被張副官給拽了下去,兩個人被一扇木門攔在了外邊。
楊水生聽到了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他的頭腦越來越沉重,感覺裡邊有一個巨大的鹿皮鼓正在不斷的錘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當他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萬馬奔騰,他看到了身穿白色戰袍的太平天國的軍人。
他看到了李秀成將軍,英姿颯爽,大手一揮,成千上萬的戰馬奔騰在伏屍百萬流血千里的戰場上。
他又一次看到了太平天國的戰爭,上次費先生送他陶罐的時候,他就做過類似的夢,這次他又夢到了,心裡依舊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激昂感。
楊水生靜靜的走在戰場當中,儘管他沒用參與這場戰爭,但是他仍舊被鮮血浸滿了全身,冰冷刺骨。
無數把鋒利的箭矢從他的頭頂飛過,他的眼前寒芒閃爍,不時就會有一把鋒利的鐵刃砍斷一個編著辮子頭的腦袋,寒芒閃閃,腥氣逼人。
楊水生走到了戰爭的盡頭,踩著清軍和太平軍的屍體,他看到了一扇門,一陣寒冷的風從門外吹了進來,那麼的寒冷。
那門後是另一個世界,黑幽幽的,天空上懸掛著一輪明月,月光的盡頭還覆蓋著淡淡薄霧。
恍然,他發現門後突然閃出一個人影,幾乎是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挺立在了原地,衣衫隨風獵獵飛舞。
這個人很面熟,越看越面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楊水生仔細的想,想看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