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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水生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他還以為是堂叔搞錯了,可是堂叔的目光告訴他,這不是玩笑。
難道費先生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楊水生心想,這不是不可能,如此說來他來接觸自己也是有目的的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楊水生心中不禁產生一絲哀嘆,他當初不遺餘力的為費先生治療好人面瘡,而他卻覬覦自己的避塵珠。
堂叔告訴楊水生,他當日之所以出現在古墓,其實是暗中跟蹤楊水生,怕他有危險,那一路上本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後來楊水生他們在想要進入陵墓,費先生回去取錘子的時候,其實是通知他的同夥去盜取避塵珠。
堂叔本來可以阻止避塵珠被偷竊的事情,可是他又擔心楊水生遭到費先生的毒手,所以就出面警告了一下費先生。
楊水生聽到這裡忍不住感嘆,原來堂叔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自己,可是他卻茫然不知。
楊水生的父母自小就去世了,他是跟隨祖父長大的,祖父去世之後,他幾乎就沒有任何的親人了。
現在堂叔來了,堂叔是他唯一的親人,那個孤單的心終於有了停靠的港灣。
他還想說些什麼,門被輕輕推開了,阿離出現在了門口。
她看著楊水生和堂叔,似乎還沒有適應這個突如起來的人。
也許上次避塵珠失竊的時候,藍麵人給她留下的噩夢過於深切了。
楊水生看著阿離的臉,想將自己心中的情緒也傳遞給她,可是他隱約覺得阿離有些怪怪的。
他回頭看了一下堂叔,發現堂叔也怪怪的,他的眼睛死盯著阿離,彷彿阿離是他的敵人一般,他的目光讓楊水生想到了死亡。
他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對阿離說:“阿離,今天晚上我搬到廚房去住就好了,讓堂叔住在我的房間。”
阿離輕輕的應了一聲,轉身去給堂叔那被褥去了,楊水生回頭看著堂叔,說:“您今天晚上就住在我這裡吧!”
堂叔伸手摸了摸楊水生的肩膀,想要說話,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楊水生心裡有些痛,對梁景玉的仇恨又從心頭燃起。
這一夜楊水生做噩夢了,他夢到了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去,堂叔被人捆住了身體掉在懸崖下。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楊水生從床上摸了起來,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礙了,又恢復了先前那般健康。
他恍然間抬起頭,大腦迷迷糊糊的,感覺仍然在一場夢中,昨夜發生的一切模糊又清晰。
他的身上浮起一層冷汗,似乎害怕一切是假的,他匆忙起床上樓,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他的腦袋“轟隆”一聲,匆忙轉身想要出門,卻和阿離撞了個滿懷。
阿離揉著自己的腦袋,還沒來得及說一句疼痛,楊水生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問她:“阿離,你看到堂叔了嗎?”
他生怕阿離說“哪有什麼堂叔,別做夢了”。但還好阿離並沒有這麼說,她對楊水生說:“不是在房間裡嗎?我正過來叫他吃早飯呢!”
接著,她似乎發現有些不對勁,眼睛瞄了一下房間裡邊,發現裡邊空蕩蕩的,被褥整齊的疊在一起,什麼都沒有。
阿離驚訝的說:“他人呢?”
這也是楊水生想要知道的,他琢磨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進了房間裡,房間裡邊放著一張紙條。
楊水生拿起那張紙條,上面的字跡有些潦草,但是楊水生認識那是堂叔留下的字跡,他看過他的字。
那上面寫著一排字——“水生,省城遠比你想象的要危險,立刻離開這裡遁隱塵世,等我為你解決的所有的麻煩,自然會回來。”
楊水生心裡極度不安,他一下子將紙條捏的成了一團,身體顫抖了起來。
堂叔要為他解決所有的麻煩?什麼樣的麻煩?他躊躇了一下,隨後想到了一個人,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阿離看到他焦急的樣子,追著他的背影詢問:“先生,你去哪裡?”
楊水生沒有說話,長衫在陽光下慢慢的消隱,他心裡只想到一個人——費先生。
他趕到隆翔當鋪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影正停立在隆翔當鋪的門口,他仔細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張副官。
楊水生疾步走了過去,他拍了一下張副官的肩膀,後者恍然的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驚訝。
他問楊水生:“你怎麼在這裡?”
楊水生焦急的說:“我堂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