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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能頂什麼用?
楊水生並沒在意,進了房間後,就見到兩個丫鬟站在外間,臉色蒼白,見了楊水生也沒吭聲,撩起門簾的手都不住發抖,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
楊水生有些奇怪,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病症,讓常五不敢進屋,讓兩個丫鬟渾身發抖,而且聽說常老爺十分寵愛這個五姨太,怎麼她病重了,常老爺連影子都沒見?
五姨太的房間佈置很精緻,角落裡還擺著一隻薰香爐,掛著流蘇的紫色簾幕垂在床前。楊水生以目示意,兩個丫鬟哆哆嗦嗦的上前拉開簾子,接下來,楊水生就看到了一張無比可怖的臉。
床上的人身上蓋著錦被,長髮垂在枕上,但頭大如鬥,五官腫脹,面色深藍,一雙眼珠凸出眼窩,甚至連眼皮都無法閉合,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楊水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好端端的一個人竟變成這個樣子,狀如厲鬼一般,難怪常五和丫鬟都嚇的不輕,連常老爺都已經遠遠躲開。
醫者之道,處變不驚,楊水生抓起五姨太的腕脈一搭,只覺脈象乍大乍小,乍長乍短,按照中醫理論,此為邪祟脈,又寸尺有脈,關中無脈,應為鬼脈,這是陰邪之氣侵體的徵兆。
不過五姨太的樣子,又像是中毒所致,但不知為何,在脈象中的表現又不大明顯。
楊水生回頭問道:“五姨太這些日子,都去過什麼地方,飲食可有異常?”
丫鬟應道:“五姨太平常很少出門,沒事就在院子裡賞花唱戲,飲食也都和以前一樣,只是今兒早上我們來伺候,突然就發現這個樣子了……”
楊水生想了想,就讓丫鬟將五姨太的衣服解開,兩個丫鬟哆哆嗦嗦的照做了,楊水生從藥箱裡取出三根銀針,一根刺入五姨太的喉下三寸,一根刺入她的耳後,一根刺入頭頂百會。
這三針刺完,五姨太始終沒什麼反應,像是一灘爛泥,忽然,五姨太七竅中同時流出惡臭的黑水,楊水生這才略略鬆了口氣,正在觀察,這時候門外忽然有人說話。
“是楊家醫館的小先生來了麼?”
楊水生吩咐丫鬟把五姨太服侍躺好,走到外面一看,常家老爺正站在門口,焦急地望著。
“常老爺子,五姨太的病很蹊蹺,似乎像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毒,恕我直言,很難救治。”
楊水生說完,常老爺身後的幾個大夫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一個五十多歲上下的老者輕咳一聲,上前說:“五姨太的病是中毒引起,這誰都看得出來,但現在如何解毒才是關鍵,剛才我們老哥幾個已經商量過了,既然難以斷定原因,不如由我們各自出一副藥,讓五姨太逐一服下,興許哪個就起了作用也說不定。”
楊水生看了這老者一眼,認識他是縣裡回春堂的掌櫃,名叫王福成,在這幾個人裡面,算是威望較高的了,這人老成持重,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應該不會說出這種方案。
“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倒也可行,不過這樣胡亂下藥,只怕藥性衝突,反倒害了五姨太。”
“這個嘛,你就不用擔心了,在這裡的雖然不是什麼神醫,但也頗通藥理,我們幾個一起商量配藥,豈會有藥性衝突一說?”
這王福成刻意強調了神醫兩個字,臉上雖然沒表露出什麼,言語間的不屑已經顯露無疑。
楊水生微微一笑:“幾位老先生經驗豐富,我倒是多慮了。不過我剛才說的是,五姨太的病症似乎像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毒,但我懷疑,這並不是中毒引發的症狀。”
王福成眉頭微挑,說:“你這是什麼話,五姨太的情況很明顯,那不是中毒還能是什麼?依我說,現在常員外就應該立刻查詢五姨太中毒的原因,只要找到兇手,說不定還能有回天之力,否則……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在縣裡威望頗高,換成其他大夫是萬萬不敢這麼說的,不過常老爺也是皺了皺眉,不悅道:“芍藥的飲食都是和我一樣,如果有人下毒,那我也該中毒才對。你這個意思,莫非是我下毒不成?”
王福成忙躬身道:“在下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說,現在非常時期,不能排除有人下毒這個原因……”
常老爺卻不搭理他,轉頭打量著楊水生道:“楊小先生,過去楊神醫在世,我們也是熟識,頗有交情。剛才你說這不是中毒引發,既然如此,想必你是已經有了什麼辦法麼?”
“辦法倒不敢說,只是有了一個模糊的感覺,要想確定,還需要一點時間,而且,常老爺子得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