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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酒店的走廊裡都裝著攝像頭,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你可以讓老同事去調閱監控記錄。”
“我不用你告訴我怎麼做!”
“子良,咱倆真是同病相憐啊,我也成呂洞賓了。”
彭菲菲秀眉一蹙,惡狠狠地盯著蔣子良,蔣子良本來正準備笑呢,此時被老婆一看,笑容頓時止住了,但是卻又沒完全消退,於是臉上便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非常得奸猾。
“何少川,今天恐怕得委屈你一下,只能在拘留室裡住一晚了。”
“不會不會,你的深圳同事效率那麼高,估計一兩個小時就會調查清楚。”
蔣子良說道:“少川,你委屈一下,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的。”
“放心,我無所謂,可以等,”何少川說道,“彭警官,有件事情我想單獨跟你說說。”
“什麼事?你說吧!”
“是單獨說,所以子良、老洪要回避一下。”
“我跟嫌疑人沒什麼好談的。”
“坐吧坐吧,關於子良的,”何少川笑道。
“我?”蔣子良驚訝地問道,“說我什麼?”
“都說了我要跟菲菲單獨談,你瞎嚷嚷什麼?”
蔣子良只好和洪躍宗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何少川站起身來,走向審訊室的一個角落,邊走邊說道:“子良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
審訊室的角落裡隱藏著一個麥克風,蔣子良一出審訊室就跑到音箱前,等著聽何少川到底準備跟菲菲說什麼,可是隻聽了不到一句話,就突然沒有聲音了。不用說,何少川把麥克風拔了。
彭菲菲在屋裡說了十幾分鍾才走出來,洪躍宗笑嘻嘻說道:“嫂子,少川說子良什麼壞話了?”
“咳咳咳,”蔣子良乾咳幾聲,說道,“這個問題,咱們回家討論。”
“哼,我偏不!”彭菲菲說道,“忘記剛才你怎麼吼我了?何少川說了,你就是他一跟屁蟲,一點主見都沒有。”
“他真這麼說?我找他去!”
“你衝動什麼啊?你急什麼啊?這又不是他親口說的。”
“原來是你編的啊?”
“這也不能說是我編的。”
“那……那……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呢,只是把何少川的話提煉總結了一遍,得出了你是跟屁蟲的結論。”
“那他原話是什麼?”
“他說你心腸好,有幹勁,是一個行動力很強的人,但是不喜歡動腦子。還有,不懂得怎麼逗老婆開心,不太會關心老婆,不聽老婆的話……”
“這也是他說的?”
“是啊!”
“我還不懂得怎麼逗老婆開心?他懂個屁!”
“行了行了,你小點聲。少川說了,跪泡麵太浪費,現在都金融危機了,還是跪榴蓮皮比較經濟環保。”
洪躍宗笑道:“哈哈哈,子良啊,少川太瞭解你了。”
蔣子良氣得眼睛直瞪,恨不得找何少川拼命!
4.
後來,蔣子良想想這一天來的事情,還覺得眼花繚亂。先是凌晨時分到處去找疑犯何少川沒找到;接著,上午發現何少川竟躲在他家裡睡覺;等把一切掰扯清了,又發現何少川其實就是兇手,接著又去四處抓捕何少川,再之後開始審問,再之後,他們就到了鄭局長辦公室。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們肯定得向鄭局長彙報。一看到蔣、彭、洪三人走進辦公室,鄭局長便笑呵呵問道:“誒?少川呢?沒跟你們一起?”
“在拘留室呢,”彭菲菲說道。
“哦,這麼快就投入到工作中去了。怎麼,他有發現?”
“沒有。”
“那他在拘留室幹什麼呀?”
蔣子良再怎麼對菲菲不滿,卻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單獨應付鄭局長的攻勢,於是說道:“他被抓了。”
鄭局長聽到這話一時還不明白,問道:“被抓了,是什麼意思?他昨天晚上經過帝都大廈的事情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還有別的事,”蔣子良說道,“我們這兩天在錄入各個銀行貸款合同上的指紋,今天發現一個指紋跟案發現場的指紋高度吻合,這個指紋是何少川的。”
“什麼?”鄭局長這一驚非同小可,“你說什麼?”
彭菲菲說道:“鄭局長,何少川就是兇手。”
“你們這麼肯定?”鄭局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