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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孟子見過了梁惠王,又見過了梁襄王,最後又去見齊宣王。齊宣王問了:‘齊桓晉文之事,可得而聞乎?’孟子就胡說八道了一番大道理,最後齊宣王又問……你等等啊,我背不下來,”彭菲菲不好意思地笑了,掏出一本自己買的《孟子》,翻到那一頁,開始搖頭晃腦地讀起來,“齊宣王是這麼問的:‘不為者與不能者之形,何以異?’孟子說了,‘挾大山以超北海,語人曰:我不能。是誠不能也。為長者折枝,語人曰:我不能。是不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挾大山以超北海之類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類也。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運於掌。’”
讀完這一段,彭菲菲得意地放下了書,卻見蔣子良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問道:“讀完啦?什麼意思啊?”
彭菲菲登時絕望了:“我這麼聲情並茂地讀了這麼一大段,你竟然沒聽懂?”
“我對古文沒有研究。”
“這裡有謀殺線索啊!”
“什麼?哈哈哈,老婆,你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
彭菲菲又得意起來,拿出另外一本《孟子》,遞給蔣子良,說道:“這本《孟子》是從李天亮身上拿來的。”
蔣子良拿起書,隨便翻了翻,說道:“不就是本書嗎?”
“你翻到《梁惠王·上》看看。”
蔣子良照著做了,還是一副死不開竅的表情:“怎麼啦?”
彭菲菲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難怪你什麼事情都要靠何少川,老是不肯自己動腦。”說著又拿出一本《孟子》來,遞給蔣子良,“這是從江麓身上拿到的。”
蔣子良又翻了翻,無奈地說道:“真不明白你看出什麼來了。”說著話就準備把書還給菲菲,遞到半路突然改變了主意,“等等!”他重新翻到《梁惠王·上》,仔細地看了看,看完之後又把之前一本《孟子》拿來對照著看,然後疑惑地問道:“這幾句話是你塗的?”
彭菲菲笑了:“你終於看出來啦,這當然不是我塗的啦,我怎麼能在證物上亂寫亂畫呢?再給你看看這個,”她把第三本《孟子》遞了過去,“這是孫治海的。”
蔣子良把三本《孟子》對照著看了一遍之後,說道:“奇了怪了,為什麼啊?”
三本《孟子》中的同一句話,都用著色筆塗抹過。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彭菲菲說道:“兇手這樣殺人,其實是帶有一種表演的性質,他故意把書放在死者身邊,其實就是為了提醒我們注意,他想告訴我們,他並不是殺人狂,他殺的人都是該殺的人。”
“我被你搞糊塗了,也許很多小販會覺得李天亮該殺,可是也扯不到《孟子》啊。”
“你還記得那個高中生寫的檢舉信嗎?”
“記得啊。”
“他都寫什麼了,你還記得嗎?”
蔣子良恍然大悟:“哦……他在檢舉信裡面寫了一件事,說是一個賣豆腐的老大爺也被李天亮帶頭搶了,把老大爺的豆腐倒得滿地都是,還要去搶老大爺的秤,結果拉扯中把老大爺推倒了,之後揚長而去。”
“對,這就不是‘老吾老’了,李天亮違背了《孟子》的訓誡,所以他被殺了。”
“那個江麓是不肯給老人讓座,還罵老人家是‘老棺材板’,他也是違背了《孟子》的訓誡。可是孫治海呢?”
“我們去問問他老婆就知道了。”
兩人正準備出發,洪躍宗一頭闖了進來,身旁還跟著兩個警察。他臉色沉重不苟言笑地看著蔣子良,臉上寫滿了失望。
“你這是怎麼了?”蔣子良問道,“發現什麼了嗎?”
“哼哼,當然發現了。”
離開陶林家後,洪躍宗去了孫治海出事的那家商業廣場,昨天晚上,大夥都覺得鐵證如山,兇手肯定是葉菡,所以也沒有做詳細調查,當發現葉菡可能不是兇手後,洪躍宗就覺得有必要再回去一趟。蔣子良本來不以為然:“都過去這麼久了,有什麼痕跡也早被破壞了。”但是架不住洪躍宗是一個做事特別認真的人,他說:“還是去看看吧,萬一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呢?”
如今洪躍宗面若冰霜地回來了。
“老洪,你幹嘛那麼看著我?我沒欠你錢吧?”
洪躍宗一揮手,招呼道:“把他給我銬起來。”
身後兩個警察猶豫著,不知道是否應該向前。
“快去啊,這人就是重大嫌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