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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遲疑的眼中感應到了,滅世法陣將成的訊息。
身為神尊,她有自己的使命,總是要走。
萬劫陪著她演了許久的戲,最後留不住的還是留不住。
那夜星光黯淡,魔尊周身赤紅,渾身發出詭異的紅色光芒,眼底無限悲涼,站在她面前,剋制卻又無比渴求:“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星圖被逼迫至房中角落,沒有躲,眼神清明,鎮定自若:“不知道。”
“合歡散。”
“那是什麼?”
“是我成魔後研製的第一件魔物,有情者合歡。哼~”萬劫突然發出一絲怪異的笑,陰鷙臉色中透著無盡哀傷。
他繼續說著:“我把它下在你每日的吃食中,但凡你心中有一絲絲情意,都會有所反應,可惜神尊不愧是神尊,當真無情,全無反應。”
“早就知道的事,何需再試?”
星圖要走,被萬劫攔住,抵在門邊,他壓著房門,抵死不肯鬆手。
合歡散催動情根肆意瘋長,他原本無色的情根在合歡散驅動下變為紅色,瀰漫整間房,兩人彷彿深陷一片紅色海洋。
那些情根帶著主人的意志,肆意挑逗星圖,而她巋然不動,只是閉上了眼睛:“若此番是你所求,本尊不會抗拒。”
“本尊?”萬劫只覺萬分悲傷,像是被人從九天之上重重摔下,粉身碎骨,心上沒有一塊完整之處。
他體內濁息翻湧,發了狂,壓住星圖的肩膀,情慾在那一刻佔據上風。
當神時,已足夠剋制,成了魔,他便不想剋制。
“你別以為我不敢!”萬劫扒開她的衣領,咬了她的肩膀,像是曾經的她一樣,直到聞見一絲鮮甜的血腥味,方才作罷。
情根仍在瘋長,似是無休無止,那片紅色的海洋波濤洶湧。
萬劫指尖微顫,似是痛苦到了極點,摸著她的唇角問:“你愛我嗎?”
星圖眼角低垂,很快又抬起,不帶絲毫情緒:“不愛。”
萬劫明白了一切,終是放開手。
放手的剎那,神蹟消散,隨神一起消散的還有那團如海水般綿密的紅色情海。
幽蠅急匆匆地跑來:“尊主,不好了。”
萬劫身上紅意立時退卻,又變為一派嚴肅模樣:“怎麼了?”
“幽夢的那個師兄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來就說什麼要為師門誅殺叛徒。”
“然後呢?”
“我和幽夢打不過他,幽夢無奈開啟了星盤,逃了進去,那個什麼破師兄也追了進去。”
“星盤在哪兒?”
“就在叢林裡。”
萬劫趕到時,星圖正站在星盤前,佈施術法。
“星圖,你在幹什麼?”
“也許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說完,轉身跳進星盤。
幽蠅不解:“尊主,神尊她做了什麼?”
“她對自己種下彼岸花,專門吸食惡念,她是想為幽夢消弭魔氣,令她重回神域。”
“那現在怎麼辦?”
“我得去找她。幽蠅,幽夢的星盤不穩,你守在此地,切勿讓人靠近這裡搗毀星盤。”
“是。”
萬劫交代完後,縱身入了星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