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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靈活應用輪椅上的機關,誘敵深入。
在似夢覺得一定能殺了她時,輪椅後靠,人立刻平躺,巧妙躲過一擊。
然後利用似夢全副心思放在進攻忽略防守時,攻其弱處,藉著輪椅的力量,飛昇躍起,擊敗似夢。
緣起靠內力支撐站起,將劍抵在落敗者喉嚨前:“你輸了。”
似夢很不服,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也毫無辦法。
“不過是個男人,本公主不稀罕。”
“多謝大公主,大公主承讓。”
緣起收劍回鞘,向無燼走去。
似夢氣不過在背後使陰招,突然向她發起攻擊,好在幽夢一直關注她們,及時阻擋。
“似夢!”
“三妹!”
“你輸了,就背後搞偷襲,真是小人行徑。”
“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的姐姐?”
“誰對我好,誰才是我的姐妹。”
“好好好。”似夢目光毒辣,死死地盯著她們,像是在說自己早晚會報仇。
幽夢執劍,毫不畏懼:“既然輸了,還不快走。”
無燼在似夢出劍時,已經撲過來抱住緣起,將人抱回輪椅上坐好。
強勢娘眼見大公主這門親事黃了,想著掌事也行,屁顛屁顛地跑來討要聘禮,讓緣起以大公主給的聘禮規格下聘。
緣起為官清廉,平心而論,即便是把她那破落府邸賣了,也給不出大公主那麼多的聘禮。
她看著聘禮清單,什麼珍珠瑪瑙,金銀珠寶,一疊紙展開能延展到地上,震驚不已,想著這大公主可真有錢。
“我可能給不了這麼多。”
強勢娘依舊強勢:“這總歸得一個比一個好吧,不能一個不如一個,我不管,你只能多,不能少。”
無燼奪過聘禮單,撕了個粉碎:“沒有聘禮。”
說完,他推起輪椅要走。
緣起說:“多少還是得給點。”
“你要是嫌錢多,麻煩給我。”
好端端的怎麼又生起氣來,緣起應聲道:“給你,都給你。”
一行人離開時,強勢娘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你這個不孝子!”
無燼理都不理,繼續往前走,沒有一點要回頭的意思。
……
入冬後的日子,許是因為天氣嚴寒,顯得尤為漫長,尤其是新年前,一直在下雪,大家都期盼著過完年後,大雪能停。
直到新年,緣起的雙腿仍未復原。
今年的雪天持續了很久,冰雪將整個世界覆蓋,人類似是進入某個冰封紀元。
新年前後十五日,緣起給全府下人放假,掌事府上只剩她和無燼兩人。
新年當天,她特地早起煮了碗長壽麵,興沖沖地將無燼叫來廚房。
無燼被矇住眼睛,按照她的指示推輪椅。
“幹什麼神神秘秘的?”
落座後,緣起解開蒙住雙眼的布條:“蹬蹬,生辰快樂。”
他有些驚訝,有那麼一刻似是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過去十八年中,無燼從未過過生辰,有時他會刻意淡忘這件事,以至於在其他小朋友問起這個問題時,閉口不談,顯得十分不合群。
“你怎麼會知道?”
緣起輕描淡寫:“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救你的那天,得知道自己救的是什麼人,所以調查過你呀。”
“哦。”
“快嚐嚐,保證……”她笑嘻嘻的,眉眼彎成一條縫,“不難吃。”
無燼嚐了一口,噙著淚猛點頭:“很好吃。”
“還有生辰禮物。”
親手做的小豬花燈隆重登場。
緣起指著花燈:“人家都賣什麼小兔子花燈,小老虎花燈的,買不到小豬花燈,只能親手做啦。”
她手藝很好,做出來的花燈做工精巧,比市面上的都要好看。
就是那盞花燈的樣子有些熟悉,似是出自無燼的畫作。
“這是我畫的?”
“對呀,你畫畫好,我手藝好,我們怎麼不算是天作之合?”
“當然算。”
“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
無燼埋頭吃麵,還沒等她說話,已給出回答:“沒關係。”
“沒有女皇的旨意,我們還不能成親,而你住在掌事府上,勢必會被詬病,亦會承受諸多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