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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一夜的太陽,在清晨時分,揉著惺忪的睡眼爬上天空,放出第一道光芒,像是邊打著呵欠,邊叫醒孩子的母親,溫柔慈祥又充滿力量。
陳緣被窗邊縫隙中溜進的一道強光弄醒,揉了揉眼睛,像是曾無數次從這張床上爬起般,毫無違和感。
等她再揉一次眼睛,仔細看向身處的臥房時,發現正是前世她和吳燼的房間。
“要死要死,難怪這麼熟悉?”
陳緣想起昨晚的荒唐行徑,嘟嘟囔囔地胡亂穿起衣裳,穿衣裳時還不忘探頭探腦地觀察四處,確認房中並無他人。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姑奶奶才不認賬。”
她抱著還沒來得及收拾妥帖的外衫,將將開門,好巧不巧地與端早膳的人撞了個滿懷。
吳燼衣冠楚楚,一副乖巧至極的表情看著她:“你醒了?”
“醒了,下次再聊。”
“等等。”
落跑的人被抓回來,吳燼單手舉托盤,騰出另一隻手拉住她。
“吳小公子,還有什麼指教?”
吳燼把人捉回房,放下早膳,輕笑:“吳小公子?昨夜阿緣可是喚我夫君,怎的過了一夜,又成了吳小公子?”
“是嗎?”太細節的事陳緣想不起來,“昨夜都是意外,現在沒事了。”
“在下是個重禮之人,昨夜實為形勢所逼,不得不冒犯了阿緣,事已至此,在下自會負起責任……”
“打住。昨晚我是被奸人設計,與吳小公子之事,實屬無奈,並不是什麼需要負責任的事。而且我一貫不認為女子要因為失身於男子,就嫁給他。”
吳燼點頭表示認可,思慮再三,話鋒一轉:“你無需我對你負責……但我需要你對我負責。”
“我?負什麼責?”
“阿緣總說自古男女身份地位不平等,主張男女要受到公平對待,是也不是?”
陳緣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疑惑著回答:“是。”
“這便是了,昨夜是阿緣迫我做了那夫妻之間的事,在下身家清白,可從未與人有過肌膚之親。阿緣覺得清白不重要,但我覺得清白很重要,阿緣是不是也該尊重旁人的想法,為我的清白負責呢?”
“你……清白?”
“是啊,男女平等,女子的清白是清白,男子的清白也是清白啊,我既已失身於你,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更何況昨夜我還是被迫的。”
吳燼這副欲落淚的表情,讓陳緣無言以對,越想越覺氣不過,和他掰扯起來:“你?被迫?昨晚的衣裳是誰脫的?我只是最開始求了你一句,之後的每個舉動,哪一個不是你自己動的手?”
“原來你記得啊。”
“我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這個混蛋還幫我沐浴,誰要你幫我?”
“女子身體嬌弱,行事過後需得淨身,你昨晚昏昏沉沉,我只能幫你了。”
“好,算你對。”陳緣氣得面目扭曲,“那沐浴時,我身上的藥效都過了,你還……”
吳燼理直氣壯:“你沒拒絕,我就……有點流連忘返。”
“吳燼!”陳緣覺得渾身毛髮都要豎起來,“你混蛋!”
“混蛋在此。”
“你的臉皮真是比都城的城牆還厚!”
“多謝誇獎。”
陳緣不欲和他廢話,瞋目切齒地開門,手懸在門框上時停下,回身問:“外面該不會有很多人吧?”
“放心,此地在夫人進門前,不曾有過下人。”
“那就好。”
“阿緣不是不畏閒言碎語嗎?”
“是啊,我是不怕,但我怕麻煩,不行嗎?”
“行。阿緣留下一起用膳,順便討論下何時下聘?”
“不準下聘。”
吳燼抱屈,幽怨道:“你得負責。”
“你做夢!”
陳緣奪門而出,經過庭院時,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她都十分熟悉,除了少了些紫藤,紫藤是在她嫁入府中後親自種植。
她不敢多做停留,怒氣衝衝地回府,一路上都在罵他:“上輩子彬彬有禮,這輩子流氓地痞!”
回府後,她沒敢走正門,而是選擇翻牆入府。
本以為能掩人耳目,不被發現,剛跳下牆樓,父親和繼母正站在底下,似是恭候已久。
太醫陳政年常年醉心於醫道,廢寢忘食,以至不惑之年時鬢邊已有些許白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