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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燼想到的辦法樸素又無聊,便是入宮成為天師。
他只是隨意展示了一番喚雨術,便輕鬆拿下皇城天師之職。
他甚至沒有使用神力召喚雨水,只是根據四時天象,推演出降雨時間。
梁緣在宮裡看見他時,大吃一驚,震驚有餘,面上倒沒表現出來。
梁辰正帶他熟悉宮中環境,以便為皇帝祈福。
“阿姐,這位是新任天師,他能召喚出雨水,特別厲害。”
“天師,這位是我阿姐,也是即將要成為皇妃的人。”
梁緣正端著拿給皇帝的藥,微微躬身行禮:“天師萬福。”
“久聞梁小姐大名,今日得見,萬分榮幸。”
梁辰詫異:“天師怎麼會知道我家阿姐?”
“昔年太傅之女,德才兼備,仙姿玉色,世人皆知,我自是有所耳聞。”
“天師謬讚。”
梁辰總覺得這位天師看他姐姐的神色不對,便擋在兩人中間:“阿姐,陛下還在等你給他送藥,你快去吧。”
梁緣施禮告退,梁辰則帶著初來乍到的天師繼續觀覽皇宮。
這段時間,上官嘉榮沒再強迫過樑緣,還總是做些令她感動的事,比如帶她賞花看景,品茶讀書,彷彿回到了從前。
他對梁緣的佔有之心亦表現得十分坦蕩,可就像花船那次一樣,梁緣總是本能躲著他,以不合禮數為由婉拒。
上官嘉榮早就不是從前的少年郎,他貴為一國之主,受萬民景仰,在他眼中,普天之下,皆為囊中之物,何況只是區區一個曾嫁過人的女子。
梁緣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讓他倍感受挫,曾經承諾解散後宮的事,也未再提起。
宮中女子何其多,看梁緣不順眼的大有人在。
柔妃娘娘封號為柔,實則一點也不柔順,反而刁蠻任性,跋扈無理,她擋住梁緣去路:“小賤蹄子。”
“娘娘,未免無理了些。”
“你到底使了什麼妖術,讓陛下對你這般不同?”
“我沒有。”
“不過男人嘛,總是喜歡得不到的女人,尤其是年少時遇見的求不得之人,更加念念不忘。本宮好心提醒你,欲拒還迎也該有個限度,日子久了,男人也是會喪失興趣的。”
“娘娘這是何意?”
柔妃搖著團扇,示意她看裡面。
梁緣往前走了幾步,看清殿中情景。
殿內歌舞昇平,鶯歌燕舞,歡笑聲不斷,上官嘉榮身邊自然不缺美人相伴。
“陛下為了緩和與馮相的關係,馬上就要冊封馮相之女為後,而他無論多喜歡你,也只能如此。”
“娘娘與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黃粱一夢終成空,昨夜本宮發夢得仙人指引,有所感悟,這偌大的皇城才是這世間最大的囚牢,所幸你還沒踏進來,故而與你多說兩句。”
“那臣女還要多謝娘娘?”
“謝就不必了,你好自為之。”
柔妃走後,梁緣冷著臉把藥端進去,擱在桌案上,力氣稍大了些,以至於藥湯撒出幾滴。
上官嘉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怎麼?生氣了?”
“臣女不敢。”
“你若願意陪著朕,朕可以讓她們立刻出去。”
他這是在逼她就範?
梁緣後退一步,生悶氣:“不打擾陛下。”
上官嘉榮將用過的帕子扔在托盤上,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朕的帕子髒了,記得洗乾淨還給朕。”
“陛下記得喝藥。”梁緣黑著臉退出大殿。
無燼支開梁辰後,找到正在一臉不悅給皇帝洗帕子的人,他瞪大眼珠:“梁緣,你在幹嘛?”
“洗帕子啊。”
“人家尋歡作樂,您老黑臉洗帕子?”無燼放低聲音,嘀咕一句,“這命簿是不是把你腦子寫壞了?”
梁緣沒聽見後面的話,便向他解釋:“他是在怪我拒絕他,想讓我吃醋,才和那些女子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你不肯和他做那件事,他就該隨便找別人?”
“男子不是都有正常需求?我不肯,他總是要找別人的,更何況他是皇帝,還有綿延子嗣的重任。”
梁緣蹲著,無燼與她說話時便也蹲著,聽完她的話,氣得站起來,直犯嘀咕:“他是皇帝,我還是六界唯一的神呢!”
“阿緣啊,你可知你現在這般做派,你的追隨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