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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傑點了點頭,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應承下來:“好,那我們在會議室等你。”說完,他領著趙宇向會議室方向走去。
陽楠幾乎是飛奔著衝向蔣宏麟的辦公室,急促的敲門聲在空蕩的走廊裡迴響。門應聲而開,蔣宏麟抬頭,見是陽楠,眉頭微蹙:“這麼急?出什麼事了?”
陽楠來不及喘口氣,徑直走進辦公室,將門輕輕帶上後,才開口:
“老大,趙宇,他可能有問題。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有疑點,趙海很有可能是替趙宇背鍋的!”
蔣宏麟聞言,臉色微變,示意陽楠繼續說下去:
“首先從現場勘察來說,我們遺漏了最重要的一點,麻醉針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按照趙海的說法是在301
發現的,可能是陳東平時用來對付其他人員的,
這種說法看似沒有問題,但是在他的交代裡面,整個作案過程完全沒有用到麻醉,這和他進入301之後綁了五個人形成了閉環,
憑藉他的體力,綁五個人不是問題,但是五個活生生的人一定不正常,按理來說,綁第一個人的時候其他人就會被吵醒了,但是卻等著他去綁,這一點我無法理解。
第二個疑點,按照福利院院長的說法,王銘並沒有參與進去,死亡前還回去了一趟,但是人卻死在301,這是怎麼回事?
第三個疑點,趙海的供述過於流暢,幾乎毫無瑕疵。他講的每一句話,邏輯上無懈可擊,但正是這種‘完美’,反而顯得不自然,如同是背下來的稿子,而非親歷者的真實回憶。
我反覆回想了趙海在審訊室中的表現,他的眼神雖然偶爾閃爍,但更多的是一種刻意的鎮定,那是一種經過刻意訓練,或是長期心理準備的鎮定。”
蔣宏麟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豪,彷彿早已洞察一切,
“沒錯,除此之外,他口供中最大的謊言,便是聲稱自己製作了一個與遊樂場恐怖玩偶幾乎無異的替代品。這恰恰是最不合邏輯之處。”
“老大,你知道啊?”陽楠驚訝之餘,更多的是不解與急切,
“那怎麼還把趙宇放了?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真正的幕後黑手嗎?”
蔣宏麟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夜色中朦朧的城市輪廓,沉聲道:
“放他走,是為了引蛇出洞。趙海不過是趙宇手中的一枚棋子,我們需要的,是時間,是更多的線索。”
“而且,”他轉過身,目光如炬,“趙宇的自信與從容,恐怕早就已經安排了後手,現在趙海自首,趙宇也已經24小時,沒有絕對的證據情況下,我們只能放了他。”
蔣宏麟微微一笑,從桌上拿起一份檔案,遞給陽楠,
“這是我對案件重新梳理後的一些猜想和假設,你拿去看看,麻醉針的來源一定是關鍵線索,宋法醫那邊透過自己的私人人脈查到了來源,你現在去找他拿地址,讓他陪你跑一趟,有熟人方便行事。
記住,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
陽楠接過檔案,心中充滿了鬥志,“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隨著陽楠離開辦公室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蔣宏麟再次走到窗前,凝視著遠方。
彭傑坐在車上,盯著坐在食堂吃飯的趙宇,卻始終捕捉不到趙宇任何異常的舉動。
他如同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日復一日地穿梭於教室、圖書館與宿舍之間,生活規律得近乎單調。
與此同時,陽楠與宋麒驍正穿梭在城市的另一端,那是一片被歲月遺忘的老舊居民區,狹窄的巷弄錯綜複雜,彷彿每一步都踏進了時間的裂縫。
兩人終於在一棟不起眼的居民樓前停下,樓體斑駁,窗戶大多緊閉,偶爾傳出的幾聲咳嗽,更添了幾分荒涼。
“就是這裡了。”宋麒驍輕聲說,推開門,一股混合著藥味與黴溼的空氣撲面而來。他們沿著昏暗的樓梯向上,每一步都伴隨著木板吱嘎作響,彷彿在低語著過往的秘密。
到達頂層,一扇半掩的門後透出微弱的燈光,宋麒驍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