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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代步,不再騎著他那輛破腳踏車現眼了。
張勝興沖沖地趕到qx區先和幾位大王莊、小王莊的村幹部接洽了一番,好煙遞上去了,晚上夠規格的酒宴也招待了,可是談及買地的實質問題,這些看似憨厚的村幹部便哼啊哈的不肯接招了。
農民有農民的機智和狡猾,而且這些村官鄉官摞得下臉,和他們打交道張勝還嫌稚嫩了些。張勝很鬱悶,無法理解其中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都是按照徐廠長的交際方式來的,可這些鄉村幹部比銀行的財神爺還難對付,大概這就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吧,招待他們的規格不算小了,可是他們溫吞的笑臉、滴水不漏的官腔,讓你急不得氣不得。
存在帳戶裡的280萬都是貸款,每天都有利息的,他們拖得起,張勝拖不起啊。萬般無奈之下,張勝只好打電話向徐廠長彙報情況,徐廠長今天心情似乎特別好,在電話裡聽的總是放聲大笑,聽到一半他就說:“行了,你不用再說了,到我家來,咱們見面談。”
張勝心急火燎,打車跑到徐廠長家。徐廠長住在“淺草幽亭”小區,這是一幢高檔住宅區,徐廠長住三樓,樓房講究金三銀四,他購買的是最好的樓層。
半躍式建築,近兩百平的房子,整個房間裝飾都是歐式風格,顯得富麗堂皇。徐廠長的兒子在紐西蘭唸書,母親先是去陪讀,後來乾脆花了一筆錢辦了綠卡,成了外籍華人。不過徐廠長一直獨自留在國內,家裡平時僱有保姆來打掃房間。
張勝也顧不上打量這房間的豪華,換了拖鞋進了客廳,坐下便把這幾天來打交道的經過和目前的情況詳詳細細地對徐廠長說了一遍。
徐廠長穿著睡衣,走到紅木打造的酒櫃旁,從裡邊取出一瓶xo,倒了一杯走回來,輕呷著美酒,靜靜地聽著張勝的訴說。
張勝說完了,困惑地問:“徐廠長,你說這事怪不怪,那村官兒比銀行管錢的都牛,你不管咋客氣、咋請客,他們都是哼啊哈的,就是不接你的話碴,你說這事......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徐廠長搖了搖杯子,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在口中呷了片刻,緩緩咽掉,這才眯著眼笑道:“這幾天,我的事情比較多,也沒顧上提點你。這件事啊,主要責任還是在你,你天天請、天天陪,白痴都看得出你是多麼急於購買地皮了。
你可不要小看了他們,他們或許少點見識,穿著談吐土了點兒,可不代表他們的智商比別人低。敵人是大大地狡猾啊,要不是看出你急於購地,他們是不會這麼穩如泰山的。現在怕是和你杯籌交錯的功夫,人家已經掌握了你相當的底細,不怕你不出更多的血。這才沉得住氣......,”
張勝想想自已這些天熱切的邀請,的確熱絡過了頭,不禁暗暗後悔。為人處事的經驗不是與生俱來的,看來自已還得學呀。
他著急地問:“還得出血?那......還得怎麼辦?”
徐廠長笑著說:“這個嘛,咱們就得看他們的胃口有多大了。我這幾天有空了,咱們反過來摸摸他們的底。對了,咱們市最火的飯店是哪個?最好的休閒娛樂中心是哪個?什麼地方的小姐最漂亮?”
張勝瞠目結舌道:“這個......我怎麼知道?”
徐廠長笑道:“目前來說,最好的飯店是‘火八月’,唱歌跳舞是‘天籟之聲’,洗澡按摩去‘大和’,小姐最漂亮的自然在‘國色天香’。”
他站起來,重重地一拍張勝的肩膀,豪邁地一揮手道:“回去好好休息,晾他們三天,然後請這幫土包子和你一起去開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