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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實驗體？它們？你別告訴我你覺得能篡改記憶的這些玩意是外星人？”
段賀道：“不，它們就是地球人，它們是無形的。來自遠古。”
聽到無形這個詞，陳哲恍然間覺得有些恍惚。
這個詞他以前也聽到過，雖然忘記是誰說的了，但與這個詞相關的另一個詞，陳哲卻還記得。
他問道：“它們是不是就是太虛？”
“是。伽馬射線把太虛又帶回了這片土地。”段賀說。
“太虛究竟是什麼？”陳哲問道。
“不知道，沒人知道。我們猜測是神。”段賀說，說罷，他頓了頓，又道：“我不能再多說了。你一定要記住一個路線。”
“什麼路線？”陳哲有些疑惑。
“神農氏原始森林，瓦屋山，漠河，貢嘎山，崑崙。”段賀一詞一頓的說道。
“這是幹什麼的……”陳哲正想要問自己為什麼要記住這些地方，段賀卻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只見段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陳哲身後的窗戶，那眼神裡有恐懼也有絕望，甚至還有釋然。
他這種眼神頓時讓陳哲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只聽段賀說：“你看到朝陽了嗎？”
“朝陽？”陳哲疑惑地轉過身去，只見窗外鋪滿了金燦燦的陽光。
初升的圓日掛在林立的高樓背後。
天空湛藍，浮雲遊移。微風輕顫，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與此同時，陳哲忽而感覺有些暈眩和恍惚。
陽光在他眼底鋪開。他隱約聽到身後有人說：
“輪迴又要開始了。”
回過神來，陳哲看著站在他背後的李姐。
此刻，酒店的迴廊上就站著李姐一個人。這沒什麼關係，因為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那裡。
“該走了吧。”李姐朝陳哲問道。
“我收拾一下”陳哲說。他轉身進屋，剛走到床邊，又轉過頭來同李姐問道：
“對了李姐，你剛才說的那什麼神農氏原始森林，瓦屋山，漠河，貢嘎山，崑崙。是什麼？”
李姐愣了愣，片刻後才道：
“我沒說這些呀，你是不是聽錯了？”
隔天，市裡又發生了無名屍體的離奇自殺事件。
新聞爆出時，陳哲已經離開了市裡，和李姐一同前往神農架原始森林了。
兩天後，他們來到了距離神農架原始森林最近的鎮子裡。
當天他們在鎮子裡採買。途中，陳哲正好遇上個鎮民，之前陳
哲和卜卦子一同從神農架原始森林出來時，便是從他這裡買的東西。
聽說這一次，陳哲要和李姐一同進林子，那人道：
“你們兩個人開車怪累的。上次三個人，換著開還是可以的。”
陳哲回覆道：“其實也還好，上次……”說到這兒，陳哲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忙問道，“等等……您是說上次我們是有三個人？”
如果此前陳哲記憶中的黑影只是記錯了的話，那為什麼會有人和他一樣也記錯了呢？
這不尋常。
這個鎮民與他們應當只有一面之緣，卻脫口而出他們有三個人！
“是啊，你，還有個算卦的，和一個……”鎮民不以為然的說，可當他要想起那第三個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好像遺忘了些什麼。一時間，什麼也想不起來。
陳哲連忙追問道：“和一個什麼？”
“和一個……哎呀，我想不起來了。那人長什麼樣來著？”鎮民越想越覺得疑惑。
陳哲趕忙拿出了手機，他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您確定沒記錯？”
鎮民於此時也開始了猶豫，他道：“呀，都半年多前的事情了，這個你問我我也……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陳哲
當然不信這個邪，他將手機拿了出來，將自己半年前看到的那篇年輕男子墜樓自殺的新聞調了出來，然後放大了配圖，遞到鎮民眼前，問道：“是不是這個人？”
鎮民皺起了眉頭，仔細琢磨了一陣，道：“這個……我不曉得，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好眼熟……”
照片裡的人如果只有陳哲一人覺得眼熟，那可能還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可當鎮民也說眼熟的時候，問題就不再那麼簡單了。
這時陳哲想到了一個詞——清除。
“李姐，咱們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