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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哲冷漠的說道:“我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我也懶得搭理那些條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壯漢如哈巴狗一樣的服帖,“老大不喜歡和條子打交道。”
陳哲嚴厲的說道:”我重申一遍,我不是你們的老大,也不當你們的老大,從現在起,你們是你們,我是我,知道嗎?“
“知道老……”他活生生的將“大”字嚥了回去。
第二天清晨,陳哲在一陣鬧鬧哄哄中起了床。
有人給他遞上了牙刷,有人給他擠上了牙膏。
拿著這個被監獄掰斷了手柄,只有手指頭長的牙刷,陳哲十分的不適應,恨不得把手指頭都伸到嘴裡去刷。
洗臉刷牙過後,聽到門外傳來勞動號送飯的聲音。
壯漢拍了拍手,喝道:“打飯了”。
大家排好隊,等待端飯,陳哲排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壯漢急忙過來拉陳哲:“老……,大哥大,你站前面。”
陳哲差點沒笑了,大哥大?還bb機呢。
“不用,我後進來的,你們先來吧。”
“這個不行,你是大哥大,還是按規矩來。”壯漢狗一樣的諂媚。
陳哲斷然拒絕:“不用了。”
他見陳哲如此堅決,神情有
些訕訕,嘴唇動了動,還想說點什麼。
末了,什麼都沒說,走了。
很快,勞動號來到了他們門前,很快的將伙食分發下來。
今天的伙食是蛋花湯和饅頭。
蛋花湯裡清湯寡水,幾乎看不到什麼蛋花。
陳哲轉身坐好,卻發現那些比他先端完伙食的人都在看著他,沒有一個人吃。
他疑惑不解,也望著他們。
壯漢走過來,將已經用湯匙舀出來的蛋花倒進了他的碗裡。
其他人依次走過來,有蛋花的舀蛋花,沒蛋花的掰下一小塊饅頭,放到了陳哲的飯盆裡。
陳哲也沒拒絕,要的就是他們馴服的樣子。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提審提審再提審。
陳哲依舊按原來的口供說,又找了律師,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律師當然向著陳哲,但也坦白的告訴他,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的界限很難界定,希望他再忍耐一下。
有一天上午,陳哲被提審回來,坐在鋪上望天,顯得憂心忡忡。
壯漢湊了過來,獻媚的問道:“大哥大,你到底是什麼案子啊?怎麼天天審你?”
陳哲沒理他,接著望天。
又有幾個小弟貼了過來:“大哥大,你說說嘛,說出來也能
緩解一下。”
“殺人。”陳哲冰冷的說道。
沒有人驚訝,反而有人讚道:“大哥大就是有魄力,人都敢殺。”
壯漢又說:“殺人犯我見多了,也沒見這麼頻繁審訊的,你到底殺了幾個人啊?”
陳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別圍著我,散了散了都散了。”
所有人都離陳哲遠遠的,不時的用餘光瞟著陳哲窸窸窣窣低聲說著什麼。
陳哲想著想著,心中莫名的煩躁。
肚子也跟著鬧騰,這是要洩洪了。
陳哲走到號房裡的蹲坑,剛把褲子脫下,就聽號門一響,又有新口子送來了。
陳哲掃了新口子一眼,蹲了下去。
猛然間,陳哲又抬起了頭,看向了他。
孟光!
這不是他那愛吹逼的同學孟光嗎?怎麼也進來了?
疑惑歸疑惑,洩洪歸洩洪。
再說陳哲對他也沒什麼好印象,懶得搭理他。
這個時候就聽壯漢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孟光,你怎麼又來了?”
“斌哥,你在啊。”孟光低聲下氣的聲音。
“上次在獄裡你答應我的接風宴呢?怎麼我出去就找不到你了?”
“斌哥,你聽我解釋。”孟光的聲音有點慌亂。
陳哲抬頭望去,沒
想到孟光已經不是一進宮了。
“解釋吧。”壯漢靠著牆,翹著二郎腿。
“斌哥,上次我一出去就被債主逼債了,所以我只能關機躲風頭。”
孟光自從因為超白金保健酒出事以後,家裡就破產了,所以欠了一屁股債。
壯漢死盯著他,問道:“那你說我是信你還是不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