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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半透明的精神力覆蓋在上面,朝他們劈去,鐵劍與尖爪相撞,發出酸牙的“錚——”“錚——”聲。
兩隻狼人同時出手,力量以千均之重襲來,在牆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橫亙在牆體上的爪痕。他們的爪子無比鋒利,牆面都如豆腐般被劃碎,幾塊磚石也隨之落下。
刀鋒在碰見肉/體時無往不利,此刻卻碰見了阻礙。
“你還在看什麼戲?”切西爾厲聲質問後方的“狼人”。
他知道伊延其實沒打算幫忙的,他不過是想拖那傢伙下水。
他在這拼了命一樣的戰鬥,那傢伙悠閒自在,光是想想都非常不爽了。
果然,狼人之一在隨著他的話猛一抬頭,立刻朝著伊延攻去。
他的算盤打得太好了,連伊延都暗罵了聲,一個箭步躲過敵人揮來的爪子。他的手不慢,猛地抬起左手吸引住狼人的視線,右胳膊往上一抬,中指指尖滑出一柄尖銳的刀片,覆上一層精神力。手起刀落,一個往前就割破了敵人的喉嚨。
切西爾也不落其後,他明明是用劍的,卻張開鐵鉗般的大掌,狠命掐住狼人的脖子。迸發出來的力量竟然是連肉/體進化的狼都比不過,他舉起明晃晃的長劍,精神力在閃動著,直接往上一釘,一抽,敵人就不再動彈。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安置密碼鎖的黑色大門橫亙在眼前。
暴力開啟門行不通,這事兒還得靠伊延。
切西爾瞥了他一眼,後者少見地沒有拿喬,熟練摁下密碼開鎖。
厚重的門擦過地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鎖在黃金牢籠中的金絲雀亟待被解救。
他們沒時間耽擱了,把門推開後,正中央就是那隻巨大的金色籠子,相當醒目——旖旎的光線、美豔的牡丹,還有伏在籠中的漂亮少年。
一座牢籠,層層把控,看守,就只為束縛他一人。
那一瞬間帶給心臟的衝擊力是巨大的,視野被極豔極美強硬地佔據,根本無法移開分毫。
半遮半掩,出塵絕俗的少年。
哪怕是伊延之前就已經見過這一幕了,待他再次闖入眼中還是會呼吸一窒。
時蕤更沒想到有人會來救自己,他仰起腦袋一看——還是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第一個碰見的男人,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會被在意了。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缺乏人際關係和足夠的交際圈,於是被欺辱和強迫時,也只能忍受痛苦。
他熱淚盈眶,感激涕零,卻在觸及伊延時,眸光和身體都瑟縮了一下。
很明顯的害怕。
誰讓他是塗生的走狗。
伊延垂下眼眸。
切西爾沒時間質問伊延這個狗東西曾對時蕤做了什麼,他指使著伊延把牢籠開啟。
伊延一聲不吭,照做不誤。
大概是因為外界守衛太強,時蕤本身比較弱小,所以金籠輕易就被開啟,可憐的籠中雀一下就能被救下來,感激開籠之人。
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郁得讓人作嘔,時蕤面色蒼白,手指掐住掌心,深呼吸一口氣。
男人朝著他伸出手,他沒有任何猶豫地搭上去去。
切西爾的面色並不是很好看,他把時蕤抱在懷裡,打算抓緊時間離開,順便給夜色的人制造出一點麻煩和混亂,讓那些傢伙無瑕顧及他們。
當他把時蕤從籠中抱起來,指腹觸碰著細膩溫熱的軟肉,悶熱的香氣撲進鼻腔裡,腦子空白了一瞬。
“你們是給他身上塗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嗎?”切西爾壓著聲音罵了句聽不懂的話,嫌棄地瞥了伊延兩眼。
時蕤和伊延都用詫異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切西爾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閉上嘴。
伊延想張口說些什麼,看了眼縮在切西爾懷中,被公主抱著,又怯生生的時蕤,面色不太好看地回答:“沒有,他就是這樣最乾淨的狀態,不已經迷得你們這些傢伙像是愣頭青一樣嗎?還需要用什麼多餘的招數。”
切西爾和時蕤都沉默了。
伊延又譏諷他:“你不去救其他‘商品’嗎?大、聖、人。”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時蕤。
少年豐潤白軟的手指緊緊攥著切西爾的衣領,骨節處都泛著粉。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被塗生認定為夜色公主的時蕤和其他等級的拍賣品並未被關押在同一個地方。
“人是救不完的。”
切西爾隨口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