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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無能失敗,而不是讓你自己反思內耗。反正混吃等死的一些廢物貴族都能活著,憑什麼別人不能活呢。”
他在告訴時蕤:遇事少反思內耗,多責怪埋怨他人。
時蕤忽地露出一個笑容,近日以來不展的眉頭忽地鬆開,帶著虛無縹緲的朦朧麗色。
“我以後可以為你做些什麼呢?”他糾結了一會兒,忐忑不安地問。
藉著昏暗的夜色,安靜的房間,膽子就像是被放大了數倍,時蕤終於問出了最近一直縈繞在心間的迷茫和困擾。
成為家中的小妻子就好了,什麼也不用做。待在家裡照顧一下花花草草,或者是幹些其他打發時間的事,可以任性嬌縱,最後會在丈夫下班回家時,溫柔地說上一句“你回來了”。
詭異的一連串想法從大腦皮層滑過,像是在用下半身思考的蠢貨。
切西爾下壓亂七八糟的想法,面無表情地反問他:“你會什麼?”
時蕤想想自己從前的工作——打遊戲的主播,不露臉,嘗試各種奇奇怪怪的遊戲,因為聲音清甜動聽,說話溫柔,在攝像頭下的雙手骨節如玉,漂亮乾淨,坐擁不少粉絲。
不說能到多富有,養家餬口沒問題。
可是來了星際時代,他之前勝任的工作現在還能做嗎?
他悻悻地開口:“……直播。”
含含糊糊的,聲音也很小,臉頰都飄上了紅暈。那汪透亮似水的眼睛都被垂下來的眼睫毛遮住,藏匿了其中的羞怯。
切西爾用鼻腔發音,向上“嗯?”了聲,眼裡含著笑意聽時蕤羞澀地再重複一遍。
“啊,確實,憑你的臉應該能賺很多錢吧?”切西爾不帶任何感情地客觀評價,“只不過以前沒有聽過你。”
以時蕤這張漂亮的臉,無論如何都不該默默無聞才對。
“我還沒有在星網上做過這一行,如果真的要直播,可能也是不露臉的,玩玩遊戲,或者刷刷影片這之類的。”時蕤還認真地考慮起來。
身為男孩子,應有的事業心他也不少。
他們一直聊到深夜,時蕤最後沒有抗住睡意,沉沉地睡過去,丟下了尚且亢奮的切西爾睜眼到天明。
他沉默了半天,盯著時蕤冷笑了一聲。
再這樣老僧入定,坐懷不亂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就要成為清心寡慾的柳下惠了。
一點戒備心畏懼感都沒有,他看上去很像那種、老老實實的大聖人嗎?
時蕤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第二天他就開始收集起有關星際主播的訊息,包括上次他看見並關注的那一位主播阿昭,他都有做過調查。
做事做全面,還認認真真地用了非常原始的方式——拿紙筆來做記錄。
時蕤沒有終端,現在是特殊時期,切西爾也沒辦法給他買一個,他肯定不會奢求那麼多。
地下室的兩人各做各的。
切西爾把玩著終端,突然收到了巴特發來的訊息,眸光有一瞬的凜冽狠厲。
忽然閃出哧啦一下的聲響。
地下室驟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只有切西爾終端上還散發著熒熒的白色微光,不算太亮,但讓時蕤不至於太過恐慌。
他的情緒還是受到了一點影響,雙腿不自覺地發軟,一點一點地靠近了這個男人:“發生什麼事了?”
切西爾聽出了他聲音中細微的顫抖,開口:“應該是能源石消耗完,應該補充新的了。”
時蕤按自己的理解問:“是停電了嗎?”
“可以這麼說吧。”切西爾往地下室的某個角落走去。
時蕤像是小尾巴一樣對他緊跟不捨。
太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時蕤之前應該是自認為他們是還沒有特別熟稔的關係,所以對他一直都保持著距離,輕鬆的玩笑話也不敢說太多,小心謹慎,就像是流浪久了的小狗在到了新家之後要適應很長一段時間一樣。
現在因為害怕,一直都若有似無地貼至他身邊,手臂和腿在不經意間都會觸碰、摩擦到一起。
時蕤似乎一無所知。
他的視覺感官並不是很敏銳,被無邊的漆黑淹沒之後,什麼也看不見了。切西爾手中的終端那點微光並不怎麼明亮,只有隱約的,模模糊糊的一點輪廓。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和衣服布料的摩擦聲都能讓他心跳加速。
切西爾轉過頭,剛對他開口要說話時,就聽見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