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起來不像是很有野心的人。或者說,三十年的時間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呃……一隻蟲的性格?”切西爾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詢問。
他有兩天沒來得及刮鬍子了,下巴上都冒出了短短的青茬。
時蕤遲疑,搖頭:“跟性格無關。我以為……這就是一場遊戲,所以才做了那麼多肆無忌憚的錯事,對不起。”
人在玩遊戲時會顧及背景npc的想法嗎?在玩模擬器時會注意npc的心情嗎?看著3d小人時,會考慮方方面面的後果嗎?
絕對不可能吧。
時蕤說的話並不是在為自己的行為找補,而是在陳述當時的事實,做一個合理的解釋。
漂亮小男生玉白的臉蛋都是愧疚難安,長睫毛更是止不住地顫,清凌凌的眼睛裡染著水光。他長得可真是好看啊,就算是做過錯事,也絕不會有人會因此而責怪他。
何況弱肉強食一直是星際的生存法則。
擁有賞心悅目臉蛋的人總是會輕而易舉地獲得特權,切西爾眉頭一豎就是唾棄自己,想說他不是那麼在意時蕤又怕口嫌體正直打臉太快。
“好吧,好吧。畢竟你們是蟲族,為了哄蟲母開心當然是無所不用極其,而且九十銀河域和你們都不是同一個種族,怎麼會在意那麼多。”
他想,也許當時小蟲母根本就不知道人類和其他的生命體。他被蟲族建造的城堡宮殿,鮮花寶石簇擁著,九十銀河域也只是哄著小蟲母的玩具之一,根本不值一提。
當初戰爭武力威脅成為其次,光是看著蟲族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和隱晦的暗示,就已經有不少國家嚇破了膽,主動依附於蟲族。
小蟲母生活在烏托邦中,根本不知道世間會有任何的惡意和骯髒,以及各種不公。因為只要他一個念頭,蟲族就會悉數奉上,也是絕對的以他為尊。
蟲族的森嚴等級是擺在明面上的,從來都沒有掩飾過,他們自願為蟲母獻上一切。
苛責懵懂無知的人未免有些過分。
伊延明白了切西爾的言外之意,喃喃道:“還真是。”
時蕤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想問又不太敢,只好閉上嘴。
巴特也聽不懂,乾脆岔開話題:“不是我說,當務之急不應該是想辦法登上星盟的艦隊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他一捋自己的紅髮,都快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
時蕤也跟著點頭。
切西爾說:“急什麼,再急星盟也不能閃現過來啊,他們會發訊號說明在哪著陸的。何況我們旁邊這位可是黑鷹的重要成員了,手中沒點情報也說不過去吧。”
伊延假裝聽不出他嘴裡的陰陽怪氣,沉穩地說:“愚人舟也在想方設法自救,黑鷹跟他們合作,同樣在尋找可以離開的座標點。很快就會有結果,我們之後就坐上艦船去座標點。”
盧卡斯沒有吭聲,他認真看了眼憂慮的小蟲母,之後轉過頭,目光靜靜地看向流浪星域的某個方向。
當日一早,大批適合隱藏轉移的艦隊抵達流浪星域的領空範圍內。
指揮官們坐在一起商談,他們來自各國,但絕大多數都是隸屬於星盟。
“要繞開那些寄生種可不容易,必須讓人去尋找合適的座標點,務必撕開一個口子。我們需要在所有寄生種反應過來前就通知到那裡面的平民,讓他們立刻轉移走。”
“我們的炮火應該可以抵擋一段時間,且戰且退。”
“……”
“裡面的人不配合一下嗎?”
在你來我往的分析決定中,這樣一句話突然插/進來,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熱鐵上面,霎時就將熱火朝天的氛圍給澆滅了。
“你指的是?”
“當然是那些星盜們,愚人舟和黑鷹,他們的實力不算差,難道就打算坐享漁翁之利嗎?”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並不清楚他們是不是會配合,如果打亂計劃的話,一切都會很麻煩。”
人心各異,只要隊伍中有不同立場的人,一個決定就有無數質疑,難以走向正軌。
此時此刻就亟需一個顧全大局的人來拍板釘釘——
眾人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望向了最上方的那名指揮官。
他是名看上去年輕的人類青年,黑髮黑眸,眼睛深沉,不動神色時有種平靜的冷漠。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模樣清雋又瘦弱,誰也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
指揮官的制服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戴著漆黑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