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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這句話,後背幾乎都被汗水沾溼了,要竭力忍住才不會被那從空氣中裡滲透出來的殺伐壓迫給逼得雙腿彎曲。
死亡,如影隨形。
切西爾狠狠朝他翻了個白眼:“忠誠的狗突然反噬主人的事難道還少見嗎?”
這兩個蟲族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內鬥了,蟲母消失了幾十年之久,時蕤手中的鏈子還能牽得緊嗎?
時蕤張了張嘴,弱弱地表示:“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們的。”
他轉過頭,對身後的兩隻蟲族說:“厄瑞波斯,還有……盧卡斯,我可以叫你這個名字嗎?”
天地在瞬息之間都安靜下來,風聲、喧囂、還有呼吸都在這一刻幾不可聞。
那隻高階蟲族在無法剋制的亢奮激動之中,讓周遭的世界都化為死寂的幽谷。
賜名。
——蟲族中上位對下位行使的一種權力。
然而對他們自身來說,蟲母的親自贈名,完全不亞於是一種盛大的榮譽、恩典。
眾人不由一愣,饒是早有心理準備,見到這一幕還是會心裡一驚。
時蕤之前沒有反駁的話,還有現在的所作所為,都在證實著一件事——
他即蟲母。
高階蟲族,現在應該說是盧卡斯了,他聽見時蕤說完的這句話後,蒼白的俊美臉龐都染上了紅。心中更是湧上一股狂喜,滾燙的情感都要從那冷血無情的肉/體中噴薄而出。
他驚喜交加地說:“當然,感恩……非常感恩您的賜名,這將成為我無與倫比的榮耀。盧卡斯為您獻上血與火的忠心,您的光輝定會照耀萬世。”
“母親。”
他的恭敬、因為過分激動而控制不住的猩紅複眼裡密密麻麻都倒映著時蕤清瘦的身影,鋒銳的口器僅僅出現了幾秒後又慌慌張張地收了回去。
時蕤甫一端正小臉的神色,兩隻來自蟲族、由他親自創造出來的蟲族戰士竟然就單膝跪地,臉上露出掩藏不住的忠誠狂熱,宛如朝拜一般的神情。
沒有見過這種場景的切西爾他們還有點怔忪。
在星際時代雖然尚存帝國制度,但一部分王室只是一種象徵和吉祥物。即使有真正掌握實權的王室,在帝國中也依然信奉強者為尊,王室成員弱小的則會被摒棄,像是這樣獻上全身心的崇拜還是少見。
或者說,幾乎見不到。
怪不得當初的蟲族能夠揮劍佔領幾乎整個九十銀河域。
對蟲母的狂熱信念和擁有的強大力量,究竟什麼做不到?
其實時蕤也覺得有些彆扭,怎麼看都好像帶了點中二病的感覺。
他剛剛差點就被厄瑞波斯和盧卡斯的動作驚得忘記下一步要做什麼了,思考了一下,才說:“我希望你們不要傷害他們三個人,在流浪星域,他們幫了我很多。如果不是切西爾的話,我在流浪星域根本活不下去。”
來到這個世界後所發生的種種,都清清楚楚地留在時蕤的腦海裡,他還朝著切西爾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伊延嘖了一聲,然後開口說了句:“我還以為在你經歷了我的事情之後,已經封心鎖愛不願意再幫任何人了。果然,是沒有遇見想幫的人嗎?”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切西爾哼了一聲:“好心還是有好報的,畢竟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多過禍害的。”
他們兩個的爭鋒相對影響不到其他人。
厄瑞波斯和盧卡斯對蟲母的一切命令都嚴格執行,他們垂下眼眸,恭敬地說:“謹遵您的一切指令。”
時蕤聞言鬆了口氣,趕緊說:“你們先起來。”
兩隻蟲族很聽他的話,乖乖站起來後,又一左一右立在他身旁,像是兩個忠誠的護衛。
相貌出色,實力也屬於頂尖的一批。正像是猛虎守護嬌嫩的玫瑰。
切西爾轉過頭,眉毛揚了揚:“佩特里喬瑞?時蕤?”
不用真名很正常,不過不妨礙他調侃。
時蕤腳趾都快摳地了,他不去看在場任何一個人的神情,臉頰紅紅地說:“嗯,那也是……我的名字。是我在蟲族帝星上的稱謂。”
玩遊戲當然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了,不然的話遊戲裡的npc稱呼起來得有多強烈的羞恥感啊。
雖然蟲族都稱他為“媽媽”“母親”或者是——“王”。
時蕤這句話很直白了,可以說他已經承認了自己正是之前蟲族失蹤的那位蟲母。不是從其他星際冒出來的蟲母,更不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