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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放在了頭頂的星艦上,這點擦破皮的小傷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法布勒斯的心情逐漸平穩下來,那種黏稠湧動的,無法見人的黑暗情緒在擁住蟲母時才能稍微得到緩解。躁動的血液平息後,就能注意到各種細枝末節。
他立刻就察覺了漂亮小蟲母身上縈繞的絲絲縷縷血腥味,不濃,很淺很淡,如果不是他感官靈敏的話,還不會發現。
他們那親愛的小蟲母在離開了他們之後,過得實在不能算好。
本就柔弱的身體更加羸弱無力,面色更加蒼白,隨時隨地都在受傷。
嫩生生的手,跟那剛長出來的脆藕似的,泛著些微的紅,粉光若膩。掌心有些剮蹭,看起來就很可憐。
他那淺紫的,本是用作偽瞳孔的眸色漸深。
“啊。”很輕很小的叫聲,有種始料未及的慌亂和茫然。
時蕤可以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叫出那種聲音的。調子古怪到連他自己都面紅耳赤,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像是調情的,老舊影片中一閃而過的昏暗場景中,小夜鶯於一個傍晚的巷子拉住了男人的衣襬,用這種嗓子勾住別人。
但是他沒想這樣的。
當盧卡斯他們全都看過來後,時蕤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像是煮熟了的蝦,還蜿蜒到了脖子根。紅紅的,怯怯的。
法布勒斯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他們的視線一樣,伸出猩紅的舌尖舔/舐著時蕤的手掌,那手白的像雪,非常細膩,暈著清透的紅。
他慢吞吞將那點點血絲都給一併捲入口中。
蟲族的唇舌都是紅色的,正常的,和人類似乎沒什麼兩樣。
可時蕤往下看著,卻無端聯想到了擁有上下顎的口器,須狀的長舌卷出來吸食他的血液,吞嚥。
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浮起來了。
“別、別舔了。”
一點都不像是命令,反倒是那種可憐巴巴的請求。
法布勒斯施施然收回舌,眉眼不知道怎麼看著帶了些委屈,不像是剛才那樣隨意從容,可是竟對時蕤的命令嚴格執行著。
太奇怪了。
明明實力那樣強,卻因為他一句話就控制住自己。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聲,寄生種像是受到什麼威脅一樣在騷動著,像是這樣的生物基本上是不存在任何恐懼情緒的,但是偏偏每次遇見蟲族都能出現特例。
時蕤心湖剛泛起的波瀾還未曾抓住尾巴,就被那些動靜給引了過去。
他仰著腦袋看,蟲族的那些星艦像是翻騰的黑雲般壓著天空,好似要從頭頂墜落下來。
幾乎見不到一絲的光亮,密匝匝地擠滿了蟲族,風雲變幻著。
不需要機甲,也不需要其他任何降落的措施,只用肉/體就可以穩穩墜落在星球表面,站在那些寄生種面前,或者乾脆把它們當成緩衝帶、踏腳石。
流浪星域居民的臉色一變再變,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已經震驚到麻木,不會再為任何外物波動時,發現之前的還不算完——緊接著這些蟲族就宛如清掃垃圾一般,就當著他們的面大殺四方,殺得這些寄生種潰散逃亡,一隻不剩。
驚恐的尖嘯竟然是從那些寄生種口中發出,那些不畏生死,本能中就只知道進食和吞噬其他星球能量體的傢伙們,終於有朝一日在蟲族這裡嚐到了害怕的滋味。
而那些蟲族們的表情稀疏平常,就像是在做著什麼隨手的事,半點都不誇張地說,比吃飯喝水還要輕鬆。
流浪星域眾人的嘴巴張張合合,感覺今天一天經歷的事比他們這輩子的經歷都還要豐富多彩,跌宕起伏。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恐怕也不會相信,他們這輩子能有這麼精彩的見識。
就這,那些從星艦上如同螞蟻出巢殺死寄生種的蟲族們,還不是高階蟲族呢,殺這些蟲族都是那樣輕易。
有的人都在湊近了小聲交談。
“假如他們來攻打我們,非要我們投降的話,我們能撐幾秒?”
“笑話!——我直接選擇滑跪。”
巴特看看那些蟲族,又瞅瞅法布勒斯和他懷裡抱著的小蟲母,最後視線才放到切西爾身上,他沉重地拍了拍切西爾的肩膀,嘆氣:“第十八房小妾可能都輪不到你了,兄弟,好自為之吧。”
“後宮不是你想進,想進就能進的。*當個外面見不得光的情人也成吧。”
切西爾不耐地拍開他的手,抹了下臉上被劃出一道口子後流出的鮮血,吊兒郎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