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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開心。抑鬱期的事等抑鬱期再說吧,萬一我真的好了,抑鬱期也不會再來呢。”
他握住楊雲舒的肩膀,急切地說:“你也得過抑鬱症,你知道的吧,一點快樂對我現在多麼重要。”
厭倦
“讓開!”周明赫拉著行李箱。
張逐堵在門口:“不讓!”
“憑什麼不讓?我們分手了,你也同意,你讓我走。”
“那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沒用,只要其中一個人不想繼續了,就可以分手。”周明赫橫眉豎目,滿臉嫌惡,“我真的厭倦你了。你的臉、你的聲音、你的個性……你的一切都讓我討厭。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也不想看到你,放我走行不行?”
張逐一口拒絕:“不行。”
“你到底想怎樣?”周明赫勃然大怒,動手拉開他,“滾開!”
看他決心要走,張逐更巋然不動:“你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是,我說過。那時我這麼想,現在我變了,我沒法再和你相處下去。”
“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人就是會變的。”
“人為什麼會變?”
周明赫怒氣衝衝:“你問我,我問誰?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副鬼樣子,想知道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偏偏就我想死。你能回答嗎?”
張逐臉上的表情又消失了,木訥呆滯,一張臉化作一張白紙。
“你回答不了,但我告訴你,我變成這樣,十有八九都是因為你。你知道我跟你相處起來有多累?你聽不懂別人的話,理解不了別人的情緒,更別說情緒價值。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好想死。我已經這副樣子,你非要把我抓在手裡,讓我死了才甘心?求求你讓我走,放過我吧。”
張逐還是堵著門,一點沒有讓開的意思,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平淡:“我沒有把你抓在手裡。”
“……讓開!”既然聽不懂人話,周明赫也懶得跟他廢話,捏住衣領,一把將張逐推開,拖著箱子跨出了門。
下一秒,他脖子就被一條手臂勒住,再也不能往前掙動分毫。
張逐從身後用胳膊勒住周明赫的脖子,把他往屋裡拖。他連連後退,也被勒得喘不上氣,氣急敗壞一胳膊肘頂在張逐肚子上。
這十足用力的一下,痛得張逐五臟六腑都開始收縮,喉嚨眼直冒酸水。他也是氣急,揪住周明赫的頭髮把他硬扯回屋裡,隨著門一拍上,順勢給了他一耳光。
周明赫被這一巴掌扇得暈頭轉向,怒火攻心,舉起拳頭一拳砸在張逐眼眶……兩人糾纏在一起拳打腳踢,沒多會兒就都跌倒在地。
這還不算完,周明赫翻身騎在張逐身上,提起拳頭往死裡揍他。張逐伸直胳膊捏他脖子,把他掐得雙目翻白。直到一人眼眶青紫,一人嘴角淌血,兩人累到極致,雙雙躺在地上喘氣。
張逐只歇了兩秒,就起身去找了把他藏起來的菜刀。把周明赫的衣物從行李箱倒出來,舉刀劈箱子。
周明赫也從地上坐起來,對著他破口大罵:“你他媽真是病得不輕。
“瘋子!
“操你媽!
“去死!
“神經病!
“滾!”
張逐睜著一雙被周明赫的拳頭揍得充血的眼睛,頂著他的痛罵,舉起雪亮的菜刀,一臉平靜地將那箱子砍了個稀爛。
周明赫私撕心裂肺地喊:“我他媽叫你滾出去!滾啊!”
張逐扭頭看了他一眼,站起來,一手拎著刀,一手提著破箱子,出去了。
周明赫倒在地上,胸膛起伏,心臟泵得快要爆炸。一旦躺下,他就有些起不來,天旋地轉,層層無形的壓力頂住他的胸膛,摁住他的四肢。
暮色來臨,他才慢悠悠爬起來,去衛生間洗乾淨嘴角乾涸的血跡。再回到客廳,看這一地散亂的衣服,他懶得管,實際也沒必要再帶這些。他只拿了車鑰匙。
趁這夜色離開,應該可以徹底擺脫張逐了。
一開門,他赫然看見張逐坐在門口。張逐也立馬站起來,牆一樣堵在他面前。
周明赫猛甩上門,知道今天肯定走不成了。
第二天、第三天……每次他開門,張逐都在。
一塊紙板,他就在他們家門口住下來。只要周明赫出門,他就一聲不吭跟上,任憑如何斥責辱罵,都無動於衷。跟到周明赫回家,就自動駐足門外,晚上就在門口席地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