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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樓空。
看著慫成一團的弟子們,夏極深深感到他們還沒真正認識到自己的實力。
也許是被那一日的龍王府派來的刺客牟坊嚇破了膽,加之刀社沒落,而產生了某種自卑的心態,所以竟然被那等草包反客為主,實在是荒唐。
瞄了這些弟子一眼,她們大多是原來“極組”的成員,原本龜鶴刀社人氣旺盛時,也可謂是神采飛揚,但現在每日悶頭練功,似乎練的人都傻掉了。
看來需要將她們派出去,經歷些事情,才能得到成長。
正在他想著時候,連線庭院的小竹簾被掀開了。
一陣輕輕的咳嗽聲傳來。
裹著雪白狐裘,面色泛紅的少女扶著牆,柔柔的走了出來,“小極,我都聽到了。”
“姐姐。”
夏甜笑了笑,止住他的話,招招手:“你和我來。”
兩人穿庭,在後院迴廊繞了幾圈,來到了坐落在枯萎花園間的深宅前。
屋裡還亮著蠟燭,熾熊熊的燒著,將兩人剪影相互交疊,投射到油紙窗上,可是燭淚已凝,光火雖明,但卻快要燒到盡頭了。
就像面前的少女一般。
“小極,我換一下衣服,就和你一起去。”夏甜溫和的笑著。
夏極淡淡道:“不必,你在家裡好好休養就是了,我一個”
突然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嘴唇被那冰涼的手指堵住了,夏甜溫和笑著:“小極,你要忍。那百劍門的什麼公子雖然輕浮,但是城主,以及那百劍門門主卻必然不是如此,他們既然指名要見我,那我若是缺席,豈不是會令他們不快?”
“不過是場酒席而已,姐姐以前在雲隱司的時候參加的可不少,很是遊刃有餘呢,所以,小極不必介懷。”
“不過是回到劫主之前的身份罷了。”
說著,她就轉身到衣櫥,翻出了件暖暖的素白帶兜厚絨袍子,然後貼在身前比照了下,問道:“穿這件怎麼樣?咳咳”
她突然捂著嘴,重重咳嗽起來,一副怎麼都止不住的模樣,然後攤開手心,露出雪白冰冷手掌上的幾粒紅點。
然後隱蔽的翻了翻手,緊緊捏起了手掌,似乎不想讓面前的弟弟看到。
夏極眯了眯眼道:“你真的可以不用去,你身子抱恙,想必他們都可以理解。”
夏甜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太正直了,這些彎彎繞繞可不明白。若我不去,那麼今後還指不定會遇到什麼麻煩呢。”
“他們必然懷疑我這劫主,會使得浩劫死灰復燃,可是礙著你在正道上的名氣,他們又不能做的太過,太直接。所以,藉著這酒宴的機會,與他們喝兩杯酒,然後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夏極眼神突然變得陰暗起來,但屋內燭火本就不明,所以也無什關係。
“小極,你看我帶哪個髮釵比較漂亮?打扮的稍微有些女人味道,也許就不那麼像劫主了。”夏甜抽出窗前的一個小紅紋木抽屜,拿出其中簡單甚至有些粗糙的小木盒,木盒裡盛放著各種髮釵,珠玉、寶石、金銀、琉璃一應俱全。
但那小木盒卻是數年之前,她與小極一起在晚霞的竹林裡做出來的。
她始終溫和的笑著,其中似乎根本未曾壓抑什麼苦楚。
但事實上,她此行如被召喚,而挑衣挑髮釵,卻又和前去乞憐有什麼分別?
女子梳妝,若是為情郎,則可說是幸福,但若是為了應付這樣的場合,卻未免太過無奈。
是的,就是無奈。
她覺得這已是最好的選擇。
但,夏極突然也笑了起來,他走上前給了這便宜姐姐一個擁抱,道:“既然如此,你再休息片刻,我也去沐浴更衣,大概兩炷香的時間,再來房中找你,可好?”
他的臉龐一半沉浸在黑暗,一半則在光明中。
“好呀,那我等你。”夏甜溫和道。
夏極出了門,眼中閃爍著駭然至極的光澤。
他腦海裡迅速回想了一邊醉音樓的位置,是在映月湖西吧?
閣樓三層,雕欄玉砌,三面環水,一面則是數米棧橋,通往迎賓主道,主道兩畔是雙樽石獅鎮邪。
而每逢喜事,湖水之中則會放置水燈籠,那燈籠以防水油紙所制,其中以鐵絲構成三角之狀,尖頭擰起,再插入上好多煙的大香燭。
屆時滿湖燈籠,嫋嫋香菸裡,舉杯邀客,豈不美哉。
今晚,既然城主與那零業城第一門派百劍門的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