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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教,您真不需要弟子陪伴,一起往皇都嗎?”
長亭外,古道邊,銀髮男子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天下赴宴哪有掌教孤身一人前去的,身邊甚至不帶一兵一卒,豈不顯得寒酸。
司馬嘉,以及武當精英弟子正在送別,站在兩塊青石劍碑之間。
夏極依然白袍如舊,揹著裝著金葉子的包袱,挎著一柄弧月長刀。
聽聞問話,他回頭道:“不用。”
如此局勢,便是再多人去,也是送死,真要打起來也不過是累贅。
這一點他明白,司馬嘉自然也明白,可明白歸明白,真是臨了卻是難以如此。
“我走了。”夏極簡單的道別。
而武當弟子肅然而立,然而心中卻是有些羞愧。
他才走幾步,身後便又傳來聲音。
司馬嘉問道:“掌教,您當真不去和...他們道別?”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夏極輕笑道:“何必道別?”
說罷,他白袖揮舞,整個人融入風中,飄飄似仙人踏雲而行,整個人順著山石板子路,快速離去。
司馬嘉、莫謝羅一干人目送掌教獨自遠去。
直到背影消失,才轉身。
——
十多日後。
遞交皇帖後,夏極縱馬來到紫薇關前。
城門雖然破敗,其上還有戰火痕跡,甚至血腥味道也隨風而起。但尚皇顯然已派人修葺過。
守關之人好奇看了這年輕人一眼,甚至還叫來了城門尉。
畢竟其餘持有皇帖的入關門派皆是大隊人馬前來,再少也有數十人,哪有這般孤身一人,一刀便來的。
“姓名?”城門尉懷疑的看著這白袍少年。
後者不慍不火道:“夏極。”
城門尉驟然失色,身子都低了低,背也略略彎下,他放低聲音問道:“您...您是武當那位?”
夏極坦然道:“在下代表武當參加皇都盛宴,那能否入關?”
城門尉似還沒醒過來:“您...您就一個人?”
夏極不再回答。
後者停頓了足足三四秒,這才如同醒來一般,急忙道:“當然,當然可以入關。”
然後這位穿戴盔甲的城門尉將皇帖恭敬遞還給面前少年,然後帶笑著讓開。
而少年,一襲白衣,挎著長刀,縱馬入關。
他雖只是一個人,帶卻似乎攜帶著這龍藏洲的風雲,如同千軍萬馬入關一般,令人震撼。
關中人多來自五湖四海,又曾幾被盜寇佔據,其中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喧鬧的很,也混亂的很。
尋常俠客若是出外歷練,在這紫薇關中待上數日,怕是要連褲子都被騙掉。
而再蠻狠的盜賊,再兇厲的殺手在這裡也不敢放肆,誰若是敢囂張跋扈,怕是次日腦袋就會掛在城牆上,或是在街道上,被骨瘦如柴的野狗啃噬。
空氣裡瀰漫著奇奇怪怪的味兒,臭味,血味,肉味等等...
混雜在各種叫嚷聲音裡,便是一股撲面而來的不適。
但當這白袍少年縱馬踏上街道的那一刻,一切喧囂頓時消失,從起初靠近城門,偷聽著來人底細,看看能否動手的一些歹人,再到逐漸傳播開來,直至紫薇關盡頭。
千米長道,頓時鴉雀無聲。
不論是誰,又不論何種身份之人,皆是往兩邊退散開,讓出一條空曠的道,任由那噠噠的馬蹄,悠閒的踩過。
無論男女皆是好奇看著那傲然縱馬而過的男子。
月白道袍,一柄平平無奇的長刀。
神色淡然從容,身形和麵容若在歲月長河裡清洗過,極有味道。
他經過時,無人敢出聲,就差匍匐拜倒了。
這位新時代的第一傳奇,威名甚至凌駕在大小姐之上的男人,他...入關了!
人群之中,一名痞子混混模樣的十多歲少年,看著那瀟灑離去,並不比自己大太多的男人,幽幽嘆了口氣,感慨道:“大丈夫當如此也。”
而無獨有偶,便在另一邊,一名高大健壯,雙目極為有神的少年卻是崇拜地看著這經過的男人,然後緊緊握住了拳頭,喃喃道:“終有一日,我項少籍會追上你的腳步,站在你身前,然後打敗你!”
他雖一人,卻如無冕的皇帝,直至身形消失在紫薇關盡頭。
眾人才長吁一口氣。
然後個絡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