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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
地上還有沒有死透的,見那駝背少女正背對吊橋,那人便是眼中閃過仇恨之色,剛剛的劍氣早已傷到了他的五臟六腑,此時不過苟延殘喘。
手在溼漉漉的雨地裡探索了兩下,而猛然一把握緊地上的長槍。
“妖女!!你不得好...”
那江湖俠客迴光返照一般,握住了長槍,然後使勁全身力氣,便欲要投擲而出。
但槍才要出手,便是一道劍氣割裂他的咽喉。
在秋雨蕭瑟裡,在那低沉毫無斷隔的蜀道難之中,發出不和諧的啊啊聲...
然後向前撲倒,裹著泥漿陷入了可悲的永眠。
地上自然還有人沒有死透,見此模樣,心裡皆是悲涼無比,而他們唯一的期望就放在了先入墓穴的那些高手身上。
小刀佛,武當的清風明月。
還有血刀世家非家趕來的高手,非如煞。
天劍世家冥王閣閣主,連一凡。
甚至那神秘的聖火明家的小家族,明煉。
以及刀廬的一些刀客。
這些人都應當是當世一等一的好手。
如果...
便在這時,有人突然注意到了身後的斷崖處。
吊橋的彼岸,出現了一名落魄至極的男子,他雙手扶在斷橋的橋頭,在秋雨裡,滿頭黑髮溼漉漉耷拉在蒼白的面板上。
“獨孤小姐。”
他的聲音毫無穿透力,而被山澗之間的橫風吹散。
“那人不是坐在蜀道入口的大傻子嗎?”
“對,我記得這個人,他...在幹什麼?”
“似乎在喊什麼?”
沒人知道他要做什麼。
也沒人在乎。
但是駝背少女卻似有所感,而緩緩轉過了頭,聲如風雨,“作甚?”
地上殘存苟活的人,不敢再抬頭。
只是有些好奇與震驚。
這駝背少女就如她自己詞中所說“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這樣已經完全沉陷入殺戮之境的女人,怎會理睬這樣一個大傻子?
還會問他作甚?
那鬍鬚滿臉的落寞男人撐起身子,站在風雨飄搖的西地秋雨中,“若是你先人在天之靈,也不會見你如此行事。”
駝背少女冷笑道:“先人可不會如你這般古道熱腸。
登太上,便是皇,皇墓被盜,我這做後人的若不殺盡盜墓賊,又有何顏去面對先人?”
落寞男人深吸一口氣,壓抑著而吐出四個字:“罪不至死!”
駝背少女尖笑道:“心慈手軟,你憑什麼做刀神?!
與先人並駕齊驅?
先人一生,殺人無數,屍山血海堆積出來的劍神,而你呢?你又殺了多少?”
說完,她似乎是恍然了,而捂嘴笑道:“對了,我倒是忘記了,你也殺了許許多多,也是滿手血腥,既然如此,你怎會如此厚顏無恥的說出‘罪不至死’四個字?
你又怎有資格說出勸我收手的話?”
那落魄男人,默然而立。
身後是漫天的雨。
他垂首,雙眸無法被看見,而耳中傳來的話,卻是句句如刀,刀刀割著他最不願思及、想起的記憶。
但駝背少女卻依然不肯罷休,聲壓風雨:“你雖然功力全失,但畢竟曾有神之名,若非如此,我豈會和你多浪費一秒口舌?”
她的這番話直令墓地內外,正邪,黑蛇教派所有人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浪。
那個男人...
是刀神?
本是一副地崩山裂也不罷休的蛇月,與釋慶緣突然相視一眼,然後兩人各自越開。
“他來了。”
“是啊,他來了。”
兩人做著簡短的對話。
“他作為黑蛇神大人的塵世寄託,竟然要違逆神靈旨意,功力全廢,也是活該。”
“呵呵。”
“耍刀的,你笑什麼?”
“你們視蛇為神,以之為信仰,我也曾有耳聞,那蛇將你們從地獄救出,所以你們誓死效力。
這沒有錯。
但,你可知道用刀的人,所信仰的是什麼?”
小刀佛的神色有些肅然、虔誠。
以至於,紅髮拖地的蛇月也忍不住跟著莊重起來,“是什麼?”
小刀佛哈哈豪爽笑道:“我以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