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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於若心頭一陣酸澀,卻只能笑:“明年開春我帶你去看海棠花。”
白顏淵還是側著頭,她不肯看宋於若,閉上眼,輕聲說:“好。”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往往是最能反映一個人內裡精神的東西,白顏淵的夢裡誰都有,唯獨少了他宋於若。
唯夢閒人不夢君。
宋於若轉身,眼角發紅。
這麼長的時間,白顏淵不恨他,她一直在以一個最殘忍的方式在報復他。
淡漠以對。
白顏淵不是那個白顏淵,宋於若也不是那個宋於若,在時間的洪流之中他們早就迷失了彼此,丟失了僅以維繫他們關係的信任,就連眼睛裡的熱度,都不是再為互相而留。
宋於若眼神之中有些東西變了,殘存在裡面的,全是悲慟與悔恨。
“北煬好感度已滿。”
白顏淵疲憊地閉上眼,點了點頭。
又過了幾日,是個晴朗的天氣,宋於若為白顏淵請來了一位故人。
章雪璟身著一身竹青長袍,逆著陽光,站在她的身邊。
白顏淵僅僅是抬了抬眼皮,看到他腰間別著的已經有些發舊的玉笛穗子,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雪璟。”
章雪璟此時已經是一個遊走江湖的名醫,靠著一身醫術懸壺濟世,他隨意拉來一把椅子,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了成年人的穩重,不再似當年那般咋咋呼呼。
宋於若走了出去,替他們關上了門。
章雪璟是醫者,天生的木靈根讓他對病者的情況幾乎是一瞬間就能感知到七八成,察覺到白顏淵的狀況,他沉默不語。
默了許久,還是白顏淵先開的口:“這段日子,你還好嗎。”
章雪璟動了動嘴唇:“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