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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來一次,北煬他無論如何都要阻止白顏淵改簽。
然而,哪有歲月可回頭。
柳思怡被他毫不留情地封殺,這種不擇手段的心思歹毒的女人沒有資格再在公眾面前露面,被人當做偶像看待。
柳思怡前一刻還身處無上的位置,這一輪下來,就成了人人唾罵的過街老鼠,她向來自傲,把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這種巨大的落差,不是她能接受的,因此,一代輝煌的影后,精神錯亂了。
當得知白顏淵遭遇空難之後,在療養院之內的柳思怡忽然暢快大笑一聲,一張暗黃粗糙的臉大張著嘴,笑得猙獰。
柳思怡的臉迅速老化了,面板乾燥毫無水分,滿臉褐班,看起來竟有些像是五十歲的老人。
如果是陌生的人,根本不會認出這個女人就是柳思怡。
環娛為白顏淵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葬禮。
白顏淵無親無故,唯一算得上與她親近的也就是張萍和她的兩個助理。
葬禮上,北煬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臉色冰冷讓人難以親近,他神情肅穆,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個亮銀色的鑽戒。
他脊背挺得筆直,全程站立在人群之中,有人和他攀談他也不理,只單單看著靈堂中央白顏淵的那幅照片,眼波流轉。
偶爾露出一副懷念眷戀的神色。
葬禮結束之後,趙助理擔心他,提出送他回家,北煬卻淡淡衝他一笑:“放心。”
趙助理被北煬對他露出的這個笑容感覺到心臟一抖,要知道,陸總從未對他笑過。
因為實在擔心,又不忍讓陸景舟覺察出什麼,趙助理悄悄跟在了他身後。
他看見北煬十分正常地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解了鎖,開啟車門,第一個動作,卻是拉了拉副駕駛的安全帶,彷彿那裡有個人在坐著一樣。
趙助理躲在不遠處的樹後,重重嘆息,攥緊了拳頭。
日後,北煬表現得極為正常,起初趙助理還十分擔心,小心翼翼地繞開任何有關白顏淵的話題,但由於北煬在各種決策決斷上十分犀利,各種裁決也十分準確,這讓趙助理鬆了口氣。
他們的陸總,大抵是走出來了。
可後來,他才知道,他大錯特錯。
在這一年大年三十的那天。
北煬獨自坐在別墅裡,聽著外面仿若開了鍋一樣的鞭炮聲,輕輕呢喃:“阿傾啊,你又騙我了。”
然後,低笑一聲:“你等等我,再過些日子,我就去找你了。”
新的一年,北煬開始將一些任務和事項轉移給他的接班人。
趙助理看透這一幕,卻是沒有說出來。
暑期檔,白顏淵參演的好萊塢大片《歸途》在全國各大影院同時上映。
北煬穿著一身高階西裝,拿著電影票,票根邊緣被他的手握得有些溼,他就這樣擠在了嘈雜的人群之中。
當白顏淵的那張溫婉的面孔出現在大熒幕之上的時候,放映廳之內忽然爆發出一陣歡呼。
北煬著魔了似的盯著螢幕上的人,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直到最後,白顏淵出演的女二即將退場時,身中兩彈,滿身是血,躺倒在男主懷中之時,說的那句話,則牢牢戳中了北煬的心。
“你看啊,我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但是隻要你告訴我你在哪,我就一定會飛奔而去。”
說這話的時候,白顏淵氣息奄奄,但一雙眼睛卻亮得出奇。
北煬緊緊盯著螢幕,忽覺臉上一涼,他一摸,是眼淚。
我就在這,哪裡也不去。
在威尼斯電影節上,《歸途》包攬眾多獎項。其中“金獅獎”被導演克勞收入囊中。
其中,最令人震驚的是,最佳女演員獎竟頒給了已經過世的白顏淵。
白顏淵在影片中的表現的確可圈可點,把這個獎頒給她,也沒有人說什麼。
《歸途》大獲全勝之後,“陸景舟”這個人就從公眾視線之中消失了。
不過幸好北煬在離開之前已經做好準備,環娛這才沒陷入大亂。
可陸景舟,卻人間蒸發了一樣。
而楚河均最後站在一片蒼茫的夜色之中,輕笑一聲:“阿淵,下次我可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化為點點的碎芒,與天空之上的星光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