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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顏淵像是鬧得累了,情緒得到了安撫,紮在了但繆爾的懷裡就睡了過去。伯爵大人的懷抱算不上溫暖,甚至因為物種差異的原因還有些冷,但在她看來,那個是世界上最讓她有安全感的懷抱。
但繆爾見懷中的人呼吸逐漸變得平緩,他有些無奈,還真是說睡就睡。精力充沛的他自然不需要在夜晚入眠,他動作輕柔地將白顏淵放平在床上,還貼心地將被角掖好,坐在床邊,就這麼一直看著她。
他不是完全信了姬明和他說的話,可是偶爾湧上心頭的那種靈魂的共鳴卻也讓他不能將那些話僅僅當個故事來聽,第一次見到白顏淵的時候,第一抹湧上他心頭的竟不是敵意,而是欣賞。欣賞她臨危不亂的氣度,身處敵營,即使隨時都有可能死在裡面,也不見她露出一絲膽怯。
如果白顏淵知道但繆爾欣賞她的這一點,她肯定是鼻子都要笑歪了,有姬明這個盟友還有什麼可怕的!
但繆爾的表情難得柔和,雖然他平時的表情也是溫溫潤潤的,但是眼裡掛著疏離和淡漠,這次完全不同,那是一種擁有將堅冰也融化的力量。
他完全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栽在這麼個女人的手裡。
算了,栽了就栽了吧。
白顏淵一夜無夢,睡得十分安穩,不知是因為但繆爾在身邊,還是她把壓在心底的心靈垃圾都傾倒出來的緣故,一早醒來,感覺神清氣爽。
但繆爾坐在一旁,手託著腮,暗紅的眸子冒出的光全落在了她身上:“醒了?”
白顏淵正欲打個哈欠抬起的胳膊一瞬間就僵在了半空,滿臉猝不及防:“你怎麼在這?”
隨後,還不等但繆爾接話,白顏淵自己就愣了,然後漸漸的,她的臉上一點一點地爬上紅暈。
但繆爾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嘴角翹著,故意不說話。
白顏淵目光閃爍,顯然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蔚藍的眼珠滿屋子轉,就是不看到但繆爾的身上,動了動嘴唇,囁喏道:“昨天的話,你是認真的?”
但繆爾眯著眼睛,神情愉悅:“你把我想得有多惡劣?”
白顏淵的眼珠動了動,緊繃著的臉也鬆懈了下來:“昨天晚上你一直沒走?”
但繆爾挑起了單邊的眉毛,一臉坦然:“對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
白顏淵的臉色瞬間變作警惕,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但繆爾,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開玩笑的端倪。
可惜但繆爾的臉始終繃得很緊,十分認真。
白顏淵氣得掄起一拳就朝但繆爾臉上砸去。
但繆爾嘴角噙著笑,迅疾出手,一下就把白顏淵的拳頭攥在了手裡,像是看著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怎麼?”
白顏淵掙了半天沒掙脫,胳膊上的勁也軟了,洩了氣,像只沒精打采的垂耳兔。
但繆爾臉上閃爍著愉悅的光:“睡覺流口水,說夢話,磨牙摳腳挖鼻孔……”
白顏淵怒不可遏:“但繆爾!”
但繆爾心情十分愉悅:“嗯?”
“滾出去!”
於是,兩人剛剛確立關係的第一個明媚溫馨的早晨,在白顏淵的怒吼聲中過去。
白顏淵洗漱完畢坐在餐桌上喝牛奶的時候,對著但繆爾都沒有好氣。
但繆爾突然變了性一樣,湊在白顏淵的身邊,盡心盡力地伺候著。
白顏淵下樓的時候,把椅子給她拉開,等她抬手想要往吐司上抹黃油的時候,但繆爾已經把抹上了黃油還夾上了火腿切片和生菜的麵包遞到了她的嘴邊。
萬事俱備,只差張嘴。
白顏淵抬頭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只見但繆爾淺淺笑著,眼中的情意不似作偽。
白顏淵猶豫了一下,張嘴便咬,剛要張嘴問他怎麼這麼殷勤,透明的盛著牛奶的玻璃杯又被端到了嘴邊。
得,喝吧。
但繆爾指了指自己的嘴邊,白顏淵下意識地拿舌頭舔了一下,原來是嘴角沾了一圈奶漬。
白顏淵有些絕望地想,要是一直這麼下去的話,自己可能會被照顧得生活不能自理。
同時,她也預料到了但繆爾的卑劣想法,企圖堵住自己的嘴,不對早上但繆爾興師問罪。
結果,這一幕,就被企圖下樓吃個早餐的姬明全都看進了眼裡。
姬明表示,他現在無比地想拿一把鐵刷子把空氣中瀰漫的粉色泡泡給刷個乾淨。
姬明面無表情地下樓,依舊坐在了與他們恰好是對角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