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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無比可憐地躺在一個狹窄又寒酸的沙發上,脖子就像是被扭斷一樣痠疼,他有印象,自己昨天喝了不少酒,後來心中又像是被什麼狠狠塞住一樣,一陣胸悶,就連開車回家都沒有心情,索性出了酒吧就沿著大路一直走,最後遇見幾個不長眼想劫財的小混混,自己正愁有氣無處發洩,送上門來的人肉沙袋哪有不用的道理,他也就毫不客氣地將那幾個小混混猛揍一頓。
自小就跟著他叔叔到軍隊裡學習格鬥技巧,後來自己還學了些泰拳,最近幾年因為接手公司倒有些鬆懈但也一直都沒有閒下來,雖然跟專業的那些保鏢比不上,但一般的小打小鬧他還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清楚記得自己把那幾個小混混打得哭爹喊娘,後來……
後來呢?
陸景舟眉頭猛地蹙起,將長腿收回,微微曲著,上半身俯下去,雙臂架在膝蓋上,手心交握,極力回憶著昨晚的事情。
什麼都想不起來……
陸景舟心頭一陣煩躁,抬起頭下意識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屋子內的空間很小,狹窄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不耐地扯了扯襯衣的領口,眉頭始終就沒舒展開,宿醉的痛苦讓他現在腦袋裡就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胡亂地爬著,撕咬著,頭痛欲裂。
忽然間,米粥的甜香和肉末與蒜香混雜在一起的飯香味從不遠處飄進他的鼻間,只見白顏淵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照常將早飯從廚房裡端出來。
他眉頭擰得更緊,轉頭向廚房那邊看去,單手揣兜,緩緩站起,目光冷冽地看著白顏淵。畢竟不管是誰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心情都是好不到哪去的。
“你是誰,這是哪?”陸景舟的語氣絕對算不上客氣,本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是要找手機,可口袋裡空空如也讓他無比煩躁。
白顏淵看了他一眼,把手在圍裙上輕輕擦了擦,將頭髮背到耳後,眼睛眨了眨,故意無視他的問題,看向他:“吃點嗎,沒毒的。”
陸景舟只覺自己額角一陣狂跳,忍著狂躁無比的心情,一字一頓道:“我在問你,你是誰,這裡是哪。”
白顏淵倒也不怎麼怕他:“這是我家,你大半夜的躺在馬路上,我本來想讓你自生自滅,但本著這輩子積點德下輩子好享福的態度我就把你連拉帶扯地帶了回來,怎麼也能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陸景舟在她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她的小動作。見白顏淵說得還算誠懇,他總結出了兩點:他睡在大路上,她把他帶回了她家。
陸景舟盯著她,聲音淡漠:“我的手機。”
白顏淵愣住:“你手機?”
見她眼中的疑惑不似作偽,陸景舟也沒再說什麼,知道不是她收走了他的手機,許是昨天在跟小混混們打鬥的過程中丟了。
陸景舟邁開長腿,向門口走去,從衣架上拿下西裝外套,冷冷淡淡地道了聲:“多謝。”說完便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白顏淵急忙應聲:“先吃些東西再走吧,你空著肚子也不舒服。”
陸景舟停下,皺著眉,似乎在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
白顏淵也不再說什麼,拉開椅子,直接坐上去,先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肉末粥的香味在屋內久久縈繞不散,還裹著蔥花和芝麻的香氣,白米軟糯,色澤晶瑩,陸景舟幾乎能在腦子裡想象出肉末粥的模樣。
陸景舟:“……”
民以食為天……
陸景舟開始渾身往外散發冰冷的氣息,本人卻是在白顏淵的對面坐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送進嘴裡,臉色臭得就像是餿了的燻雞蛋。
白顏淵眉頭挑起,把臉埋在碗裡,藉著喝粥的動作藏住自己滿臉的欣喜。雖然陸景舟沒有記憶,但是隻要能陪在他的身邊,她也是求之不得的,更何況接下來她還要與他度過接下來的日子,想到這,心裡又是一陣舒暢。
當第一口粥送入陸景舟嘴裡的時候,他眉頭一凝,雙眸微微現出些迷茫,嘴裡的動作也停下來,心中彷彿一瞬間飄過一個虛無縹緲的念頭,他想抓住,卻發現他已經找尋不見了。
陸景舟面色稍霽,聲音依舊低沉難辨喜怒:“我們以前見過?”
白顏淵差點笑出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套的搭訕方法?她故意沉思一會,雙眼不住地在陸景舟的臉上打量,許久,才堅定回答:“沒有。”
得到這個答案的陸景舟也沒出現什麼意外的表現,面色恢復正常,用桌上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