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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明來找她就是為了把這個驚人的秘密告知於她,等商量得差不多,他也就沒再多呆,直接一口喝乾杯中的紅茶,去找但繆爾了。
遠處的天際已經擦上了一條絢爛的紅,如火焰般灼眼,將天空分為兩層,上面是烏青的灰,下面是橙紫的紅,東邊已經掛起一弦彎月,由還沒黑透的天襯著,倒不是多明顯。
有蝙蝠侍者引著她下樓去吃晚餐,她心裡記掛著些別的事,腦子裡沉悶得厲害,想著補充補充體力也好,沒推卻,直接就走了下去。
餐廳的情景倒是讓她微微詫異。
但繆爾今天醒來得有些早,休息的時間雖然還不到七個小時,但已經躲過了正午最為危急的那一時,但繆爾和姬明兩人都算得上是神采奕奕。
很顯然他們兩個之間已經透過氣了,都是一副隨隨便便的樣子,誰都沒把教廷要來圍攻這事放在心上,甚至在他們眼裡,這個都不能當成一件事來講。
看著姬明那副明擺著要跟教廷鬥爭到底的態度,白顏淵忍俊不禁。
她曾經私下裡問過姬明,上個世界他只是對她點撥了幾句,就引得天君對他大發雷霆,生生捱了三個月的雷刑,還要忍受這下界輪迴之苦,這次又這麼盡心盡力地幫她,她真的怕又惹怒了天君,讓他再受皮肉之苦。
可誰能想到,一向吊兒郎當的天界二太子還是那一副浪蕩樣:“我現在沒記憶沒法力,跟姬明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是血族子爵修斯先生。”
白顏淵聽了,心裡好受很多。
說到底,姬明明裡暗裡幫襯著他們這麼多,她到底還是過意不去的,萬一再害得姬明受罰,她恐怕再也不敢接受他的好意。
不過既然姬明都說天君拿他沒辦法,那她也就信了。
自打白顏淵一下樓,目光就投到了姬明身上,半點沒給但繆爾,看著自家小心肝兒和好友眉來眼去的,伯爵大人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
手虛攥成拳,擱到唇邊,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蘭德,過來,吃飯。”說完還孩子氣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椅。
白顏淵抽回目光,看向但繆爾,嘴角掛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也沒說什麼,乖乖地坐到但繆爾給她準備好的椅子上,垂眸,拿起刀叉剛要對眼前還“滋滋”冒著熱氣的牛排切下去,就一把被但繆爾奪過去盤子,整個人愣愣地扭過頭去,發現但繆爾認認真真地在給她切牛排。
但繆爾的手指蒼白,雖纖細但十分有力,拿刀叉的姿勢十分優美,此時的神情格外專注認真,手裡的好像不是牛排,而是什麼精緻珍貴的寶物。
注視著但繆爾的動作,白顏淵表情放柔,想到自家伯爵大人可能還生著悶氣,於是試探性地喊道:“但繆爾……?”
但繆爾依舊十分專注地切著牛排,什麼都沒聽到。
白顏淵差點沒繃住就要笑了出來,但繆爾是什麼人,聽力出眾,更何況他們兩個離得還這般靠近,沒聽見才是怪事。
可是人家伯爵大人就是沒聽見。
得,伯爵大人還是得順毛捋。
就這麼番功夫,牛排已經被切成了整整齊齊的精細小塊,但繆爾冷冷淡淡地將盤子遞了回去,一個眼神都沒賞給她,察覺到對角線的地方有一道灼灼的視線,他立馬轉頭看過去。
只見姬明慌忙撈了一下麵條塞進嘴裡,恨不得一下就把頭低到褲襠裡,以防伯爵大人的遷怒。
但繆爾沒吭聲,把頭扭過來,眉宇之間皆是淡漠。
白顏淵剛剛叉了一塊牛肉送到嘴裡,擰著眉,開始找茬:“怎麼天天都吃牛排,吃吃吃,再吃我就變成牛排了!”
但繆爾轉頭看她,血紅色的眸子色彩開始變得深沉。
白顏淵直接把刀叉扔到一邊,眼裡含笑看著他:“真酸。”
姬明聽見這兩個字,全身一抖,蜷縮著身體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個團,壓縮著自己的存在感。
但繆爾斜斜地看著她,一時像是沒什麼好辦法似的,嘆口氣:“以後不要這樣了。”
白顏淵低低地笑了,她自然知道但繆爾說的不要這樣是哪樣,還不是讓她以後別當著他的面和別人說話,即使要說,也得先跟他打個招呼。
她表情變得柔和,嘴角翹著,真是不知道這人這些奇奇怪怪的規矩從哪來的。
古堡裡的氣氛無比和睦,除了姬明表示自己要針眼了之外一切都十分完美。白顏淵和但繆爾兩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是認識才沒多久,可一切相處的模式偏偏都感覺十分默契,有時即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