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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均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白顏淵的敵意似的,這時恰好服務生送上來一盤蔬果沙拉,他沖服務生淡淡一笑道了聲謝,把沙拉推到白顏淵的面前,慢悠悠地說:“我比你想象中知道得還要多。”
白顏淵咬緊牙關,壓低嗓音,無法壓住怒氣:“你到底是誰?耍我很好玩嗎?”
楚河均卻是搖頭:“我從未想耍你,從我第一次見你要你去環娛,還有現在,我都很認真。”
白顏淵攥緊拳頭,現在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臉上:“你是誰?”
楚河均坐在白顏淵對面,仔仔細細盯著她,白顏淵的相貌本來就很受上天眷顧,面板細膩潔白,眉眼柔和,五官靈動秀麗,現在因為憤怒眼角染上一抹緋紅,眼眸裡還帶著些若有若無的水汽,渾身的刺恨不得都豎起來把他紮成篩子。
……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
白顏淵越是生氣,楚河均竟覺得自己的心情愉悅,他覺得不管怎樣,眼前的人都是賞心悅目的。
此間,他的聲音柔和下來:“別生氣,氣壞身體就不好了。”
白顏淵卻錯把這話當成挑釁。她現在只想把楚河均的那張臉撕個稀巴爛。
“那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楚河均“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笑容明朗,好像有光。
白顏淵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好像在同他打情罵俏,立即收斂臉色,陰沉得恨不得滴出水來。
見白顏淵不悅,楚河均也不再囂張,正了臉色:“總之你相信我,我是站在你那邊的人。”
白顏淵冷笑:“你什麼都不說,讓我怎麼信你?”
楚河均抬眼看她一會,隨即,唇瓣相碰:“我是鴻鈺。”
白顏淵卻是皺緊了眉頭,極力在腦海裡搜尋與鴻鈺這個名字有關的資訊,可是一無所獲。
“我還記得你,你卻早就把我忘了,”楚河均苦笑,表情不似作偽,“你看看,我現在說出我的名字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顏淵很想翻他一個大白眼,她記憶力非凡,小時候五六歲的事情都能記得清楚,她極力回憶著,卻怎麼都找不出名叫鴻鈺的人。
白顏淵眉頭一擰,只能轉移話題:“你是天君派來的?”
楚河均搖頭:“我不是天君的人,但我的目的……和他一樣。”
白顏淵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男人英俊,笑容很有魅力,陽光彷彿偏心似的全都籠罩著他。
可這樣的他,卻讓白顏淵不寒而慄。
楚河均感受到了白顏淵的排斥,忙解釋道:“我不會傷害你。相反,我還會好好保護你。”
白顏淵用一種仇視的目光望向他:“那你會對北煬怎麼樣?”
一聽到北煬這兩個字,楚河均先是下意識地蹙起眉頭,隨後便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又舒展開眉宇:“他?”
一個字,似輕蔑。
“我不會管他,我只會讓他自生自滅。”
白顏淵覺得後背冒起陣陣涼意,“噌”地站起身,準備轉身就走。
楚河均淡定從容:“你要是現在走了,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哦,雖然在這個世界我沒有法力,但對付一個陸景舟還是能做到的。”
威脅。
楚河均在威脅她。
白顏淵這才明白,今天楚河均的邀請不是他有多傻或是多看好她,而是因為他要威脅她,將一切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本來白顏淵還有一絲慶幸,楚河均他肯定不知道在這裡北煬的轉世是誰,可剛才那一番話徹底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最後一層保護罩被徹底擊穿。
白顏淵渾身緊繃著的力氣驟然鬆開,她頹然坐在椅子上,全身一陣無力。
不管如何,她與北煬之間彷彿隔著一座高山,為了他們兩個最終能夠在一起,不得不移開這座山。起初白顏淵幹勁滿滿,滿臉的躍躍欲試,不就是座山嗎,我還年輕,我還有時間,我肯定能把它移開。
於是她拿著鏟子一點一點挖著,可是中間總會有人來搗亂,不斷給她灑碎石,或者把她剛挖平的地面再補上石塊。
起初她鬥志昂揚,可過了興奮期,她就會發現……這座山竟高聳入雲。她與巍峨的山體一比,渺小如芥。
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在那邊的北煬什麼都不知道,這些路,全都要她一個人走。
風雨險阻,危機雷霆,全都要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