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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片場出來的時候,白顏淵的心情很好,走路的步子都輕快了很多,嘴裡還哼著歌,恨不得要把自己今天精彩的表現公諸天下。
劉哲跟在白顏淵的後頭,有些木訥地盯著自己的鞋尖,手裡攥著車鑰匙。
上了車,白顏淵坐在車後座閉目養神,正算計著自己今天該怎麼慶祝慶祝,忽覺手掌一片麻癢,電話震動了。
白顏淵看也不看,還以為是張萍,心中還誇讚一聲萍姐辦事效率真高這麼快就把行程給安排出來了,便有些懶散地“喂”了一聲,算是回應。
那頭許久都未出聲。
白顏淵疑惑了,這萍姐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說話了?
她不耐地睜開眼,看了一眼手機螢幕,卻差點把魂都嚇出來。
來電顯示是:我的愛人。
陸!景!舟!
白顏淵受到驚嚇,不大不小地“啊”了一聲,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怎麼辦,她這樣是不是把自己的頂頭上司給得罪了?消極怠工,故意怠慢。
那頭的陸景舟眉頭輕皺,卻不是在生氣,相反,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嘴角在微微上翹,有一個細小的弧度。
白顏淵趕緊坐直,雖然那頭陸景舟看不見,但她為了端正自己的態度,還是一板一眼的,一改剛才的“鹹魚躺”。
白顏淵口齒清晰,精神頭十足地喊道:“陸總,您好。”
陸景舟翹著的嘴角被這生疏的一聲喊弄得立馬就耷拉下來,身周的氣場也沉了下來,嚇得身旁的助理渾身一個激靈。
白顏淵見陸景舟還是不說話,硬著頭皮問道:“陸總,您有什麼事嗎?”
陸景舟擺出了訓斥手下的態度:“你還記得我昨天說過什麼嗎?”
即使隔著電話,陸景舟那頗有威懾力的話還是清晰地傳入她的耳朵,甚至白顏淵都能想象到陸景舟黑著臉梗著脖子的樣子。
自己的頂頭上司這明顯是發火了,白顏淵愣住,她發現她完全不懂陸景舟的著火點。但也不敢直接無視,索性就開始回憶起昨天陸景舟跟自己說過什麼。
可惜,白顏淵絞盡腦汁都只能想起來在餐廳裡他先是嘲諷自己一通,然後展開神轉折的話。白顏淵眉頭皺著,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哪裡惹到他了,於是虛心求教:“陸總,您請明示。”
樣子有些狗腿,狗腿得可愛。
陸景舟覺得自己腦袋上籠罩的陰雲瞬間消散。差點被白顏淵逗得笑了出來。
趙助理感受到身周空氣又變得清新,便斜眼睨著自家老闆,覺得跟自家老闆比起來,女人的反覆無常陰晴不定也不過如此。
“今天晚上有時間嗎?”陸景舟打算不跟她計較。
“哦……”白顏淵突然想起來陸景舟約了自己今天吃飯,恍然大悟狀,“沒有。”
陸景舟咬牙切齒:“白顏淵。”
白顏淵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直接地駁陸景舟的面子。
陸景舟也不想再多說什麼,直接說道:“下午五點半,我去公司接你。”
說完就雷厲風行地掛了電話。
白顏淵忍不住,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劉哲聽見笑聲,從後視鏡裡往後看了一眼。白顏淵擺了擺手,“沒事,先把我送回家吧,下午要是萍姐叫我的話我自己去公司就可以了。”
劉哲點頭,沒有反對。
到如今,白顏淵終於覺得生活有了些盼頭。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已經遠去,她不用再關心商場的打折特價商品,也不用再為了幾毛錢的零頭和小販砍價爭執。等一部戲拍完,她有了片酬,甚至可以不顧後果地奢侈一次,好好地享受一次生活,不是在為生存。她覺得,原本灰濛濛的世界終於被塗上明媚鮮豔的顏色,甚至有幾朵嬌豔玫瑰紅得矚目,一切都是那麼燦爛而美好。
下午,張萍一個電話就把白顏淵叫了過去。
白顏淵沒多問什麼,只說了句馬上過去。
張萍留著一頭齊耳短髮,精明幹練,如果再配上一副銀絲眼鏡,則是一個典型的女強人形象。
白顏淵連門都不敲,直接進了門,還十分自來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得張萍目瞪口呆:“你把這當自己家了?”
透過這幾天的相處,白顏淵摸透了張萍的性子,典型嘴硬心軟,表面上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其實心裡頭跟人親近得很,只不過是工作需要,不得不擺出一副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