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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白顏淵的話,百里奚的目光凝了一瞬,緩緩轉向她:“本王送的?”
不知為什麼,白顏淵突然覺得百里奚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冷。
百里奚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本王可是記得當初你嫌棄這根簪子嫌棄得很。”
白顏淵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以前那不是她還沒過來?這個鍋可真的不該她背。
北煬和她不同,她是中途附身,但是北煬卻是要在這個世界實實在在地走一個輪迴,生老病死,都要來個全套的。
北煬娶進門的這個長公主,想必就是她沒過來之前的那個公主了。
看著眼前人無奈卻有些尷尬的樣子,百里奚不由得想起了他夢中的場景。
這個場景,他夢到過無數次。
夢中那人一襲素白裙襖,外披銀白狐裘,五官模糊看得並不真切,手中捧著一個暖爐,在遠處衝他微微地笑。
落著雪,天地之間一片極廣袤的白,幾朵臘梅卻綻開了花瓣,傲雪凌霜,在潔白之間點綴上了幾滴紅豔。
百里奚無數次想要走近一些,可夢中的他剛要邁步,所有的一切突然破碎,就如同一拳打上了平滑的鏡面,鮮血和著滾落的碎片轟然墜地。
百里奚總是迫切地想要尋到那抹身影的處所,卻發現他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有一日,午夜夢迴,他心中的那抹思慕深深佔據了他的心,一想到自己府裡還住著個先皇為了限制自己行為的長公主,心中更是無比煩悶,披上了衣服就走了出去。
不管不顧地敲開了珠寶商的大門,本來是那老闆會著周公正心滿意足的時候,被一陣十分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十分不滿,可看清楚了敲門的是誰之後,那就得打落了門牙和著血吞到肚子裡。
當今皇上見了都怕的要命的攝政王,誰敢惹?
百里奚也不是來找茬的,大大方方的進門,竟真的在珠寶玉器那邊悠悠地逛了起來。
最後,停步在一根簡潔大方的白玉簪子跟前。
這簪子,定是很襯她。
二話不說掏了銀子就讓老闆將那簪子包了起來,握在手裡百里奚卻迷茫了。
這簪子,買來送誰?
夢中的那人,該去何處尋?
第二天,百里奚就將那簪子命下人送去了長公主那邊,揣在身邊,也是徒留遺憾。
聽聞那長公主極喜高調浮誇,不知她見了這白玉簪子會有什麼有趣的反應。
百里奚心中暗暗地想,目光卻是從未往那邊投去過。
後來,聽小桃說,長公主把那簪子接過來之後就隨意地扔到了首飾盒的最下方,沒怎麼戴過。
百里奚嘲弄地笑了笑,無趣。
可今日,她竟戴了上去。
百里奚的目光不由得在白顏淵臉上逡巡。
要說這相貌也是不差的,未施粉黛卻依舊明豔動人,眉目含情,身姿婀娜,那身水紅長裙襯得她愈發美豔。
與夢中那人,還是差的遠。
百里奚收回目光,冷冷淡淡地開口:“怎麼不出聲?想不出話來圓謊了?”
白顏淵看向百里奚,一雙桃花眼裡的情緒真誠而又實在:“妾身從未向王爺撒謊,一字一句,皆出真心。”
百里奚眉頭跳了跳:“你字字句句出自真心,我卻這般待你,你是在怨我?”
白顏淵一頭霧水:“妾身哪敢。”
白顏淵發現她真的摸不清這個百里奚的脾氣,只能擺著一張莫名其妙的臉不解地看向他。
百里奚嗤笑出了聲,卻不說話。
靜默如同一張在細細密密織著的網,逐漸讓人喘不過氣。
白顏淵啜了口茶,斟酌著自己的語氣,說道:“王爺,今早妾身拿著的那鳳凰卵和鏡子並不是嫁妝。”
百里奚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沒出聲。
白顏淵再接再厲:“是妾身沒搞清楚狀況,隨便找個理由敷衍王爺。”
百里奚雙手交叉在腹前,兩根大拇指互相繞著轉,垂眸,開口:“與我何干?”
一句話噎得白顏淵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顏淵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冷靜,這個百里奚不是北煬,這個百里奚不是北煬,自己要用真愛感化他,自己要用真愛感化他。
每一句話都要重複兩遍才能讓她心中的焦躁淡了下來。
其實這麼看來,百里奚與北煬的性格相差不大。北煬原本就是那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