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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白顏淵就總覺得自己與百里奚之間像是多了些什麼,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往百里奚那邊飄去,卻在觸到本人之後像是碰到了蛇蠍那樣,倏地跳走,簡直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
百里奚也不是沒有注意到白顏淵這一反常,他就是覺得這樣倒是十分有趣,偶爾也生出了些逗弄白顏淵的心思。
一日,百里奚坐在書房裡批閱著奏摺,大老早地就把白顏淵叫了過來給他研墨,百里奚故意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這一仔細觀察,倒讓他發現了不少趣處。
比如白顏淵表面上很是淡定地推開門走了進來,朝他欠身行禮,一切都很得體,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走進來之後忘了關門。
百里奚勾起了嘴角。
再比如白顏淵趁他低頭偷看他的時候,髮絲不小心從肩頭滑了下來,她立刻抬手去捋,卻忘了她現在在研墨,登時手上染的墨跡全都沾到了頭髮上,讓那縷頭髮粘成了一綹。
百里奚挑起了眉頭,眼裡微微有些笑意。
有一句老話是那麼說的,認真的男人是最帥氣的。
百里奚此時落入了白顏淵的眼裡,則是認真批閱奏摺的模樣,如刀斫斧削般的側顏,雙眸如星,閃爍著點點燦爛的光芒,眉如刀裁,鼻樑挺括,整張臉都散發著一種英氣。但給人的感覺又是十分遙遠淡漠的,讓人不敢過多接觸,面目冷然。
其實百里奚與北煬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同樣的冷漠,同樣的孤高,只是北煬多了幾分不染凡塵的仙氣,傲然凌駕於萬物之上,遙不可及。
白顏淵本是搞不清楚自己對北煬的心意的,曾經的她也覺得北煬不過是說說而已,並無半分真心,可當她被天兵押在在誅仙台的邊上的時候,一仙一人,總是要死一個的,自然是那個凡人死了才比較合算。
白顏淵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身死魂滅永世不能入輪迴的準備了,可那北煬卻先她了一步,拋棄了一切,拋棄了為神的資格,寧願神體盡毀,也要讓她平平安安。
這般下來,即使是一顆石頭都要動容了,更何況白顏淵絕非鐵石心腸。
那個時候,她總算明白了北煬究竟是什麼意思。
北煬從未欺騙過她。
想著想著,白顏淵覺得眼眶有些發酸,研墨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百里奚詫異抬頭,恰在此時,蘸飽了墨汁的毛筆在紙上滴下了一滴濃墨,烏黑的點跡在雪白的紙上層層暈染開來,汙了上面本來的小字。
白顏淵察覺到百里奚的目光,忙斂了心神,只是眼眶有些發紅,像被蘸了水紅的顏料的毛筆描了一道,惹人憐,說道:“抱歉,妾身走神了。”
看著白顏淵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百里奚乾脆擱下了筆,看似隨意地詢問道:“想起以前的事了?”
白顏淵情緒很快恢復,說道:“想起了一個人。”
這個時候,百里奚的臉瞬間垮了下來,身周溫度頓時降了八度,白顏淵都感覺到了他頭頂隱隱有黑氣冒出:“北煬?”
白顏淵哭笑不得,手中研墨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是。”
到這裡,白顏淵神色就有些黯然。顯然百里奚還沒有恢復記憶,還會喝自己的乾醋,白顏淵也說不準百里奚對她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但最基本的好感大抵還是有的,只是還沒有到深愛的程度而已,白顏淵嘆了口氣,給百里奚解釋道:“還請王爺不要多想,北煬他對妾身來講很重要……”
百里奚眯了眯眼:“那本王就不重要了?”
白顏淵啞然,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繼續蒼白地解釋著:“王爺,以後妾身都會同您講清楚。”
百里奚抱胸,神色冷然:“那為什麼現在不講清楚?”
白顏淵苦笑,心道:我要是說了你也不一定信啊。
白顏淵只是搖頭,沒再說什麼。
百里奚挑了挑眉,想著現在許是自己逼得太緊,那北煬同她的關係,定是不一般的,可是看白顏淵的表現又像是很有苦衷的模樣,百里奚也不願再逼迫下去,只是說道:“既然這樣,本王等著你同本王的解釋。”
白顏淵笑著頷首。
日子過得飛快,眨眼間,突厥使者就到了大魏的王都。那排場大得很,白謹懿甚至命士兵列隊夾道歡迎。
這次帶隊過來的是突厥可汗契可爾的二兒子耶律齊。耶律齊性格粗獷,繼承了草原人的豪邁爽朗,同時還有著中原人的那些精明和算計,很難對付的一個人。
契可爾對耶律齊十分看重,不顧大兒子喀察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