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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奚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安培元那燙得不行的目光似乎要將百里奚烤熟。
除了中途離場的劉知雨劉大人,其他官員倒還都留在原地,除了幾位老臣心不在焉,面有鬱色之外,其他的人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反正有淮慶王在摻和這件事,就輪不著他們憂心了。
一時間,群臣宴飲,推杯換盞,絲竹聲聲,舞女紛紛挺直了腰肢,明黃的帷幔垂下,紅衣舞女在禮樂聲中翩翩起舞。
耶律齊是西北的糙漢,性子直,看向那些舞女的目光之中更是毫不加掩飾的慾念。
白謹懿臉上露出一個與他這個年齡不符的冷笑,他早已差人打聽過,這耶律齊雖然精明勇猛,但唯有一點,就是好色。
美人配英雄,這是突厥那邊亙古不變的道理,只要你夠強,你甚至可以娶你自己的母親。這種荒誕滑稽的規定更是奠定了耶律齊這種貪婪好色的致命弱點。
他恐怕是不知,中原有一個成語,叫做“紅顏禍水”。
白謹懿特地讓凌越選出了十幾名姿色上佳的舞女,暗中操練多日,就為此刻這驚鴻一舞!
沉迷吧,淪陷吧,你的慾望越深重,我大魏的勝算便越高。
紅紗輕舞,十名舞女圍成一團,頭整齊地朝向圓心,像極了一朵紅色的花苞,將欲綻放,這時,樂聲停下,整個大殿寂靜無聲。
原來,所有人都已經被這一舞震驚,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引去,甚至忘了呼吸。
而耶律齊,早已經看得如痴如醉。
百里奚眸光清明,嘴角帶笑,略帶了些讚賞的目光看向白謹懿。
剎那間,琴師猛一撥絃!
弦驚飛鴻,銀瓶乍破,舞女們突然齊齊動了起來,火紅的紗衣隨風舞動,像極了綻放過程中的罌粟花,美麗,誘惑,致命。
十名舞女繞著圓心旋轉,原本溫和的樂聲在那一聲驚弦之下陡然轉急。竟帶上了些殺伐之氣。
圓心之中,緩緩有一名女子直起了腰身。
耶律齊已經忘了手中的動作,已經忘了他此時身在何處,時間空間彷彿都不復存在,他的眼中,只有緩緩舞動著的中原女子。
手中失力,酒杯“咣”地一聲砸到了桌子上,酒水灑了他一身,他毫不在意,只是直直地盯著舞女,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了她的容顏。
白謹懿看見了耶律齊的反應,目中輕蔑十分明顯。
外圍十名舞女紛紛退下,只留一人翩翩起舞舞紅袖。
樂聲柔和了些許,那名舞女明眸皓齒,雙眼中像是藏了星,鼻頭小巧十分可愛,腰肢纖細,如雲的鬢髮隨著她的舞動在半空之中劃過一個半圓,明明是很快很急的動作,在耶律齊眼裡卻彷彿全被放慢。
美人,讓人不捨得移開眼睛的美人。
一顰,一笑,一動,都牽著他的心。
一舞終了,舞女擺了最後一個動作,臉的方向恰好是衝著耶律齊的,她從容地迎上了耶律齊的目光,輕輕抿春,彎著眼睛,露出一笑。
一瞬間,耶律齊內心好似火山噴發,萬獸齊鳴,視線火辣,裹著強烈的佔有慾。
白謹懿暗地裡冷笑一聲,明面上卻頗為開心地說著:“添香,領賞。”
稍顯稚嫩的童音將眾人從愣怔之中喚醒,耶律齊身體猛地一顫,望著添香恭敬跪拜謝恩的身影,大笑一聲:“添香,紅袖添香,好名字,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足以證明他的心情十分愉悅。
眾臣連聲附和。
耶律齊目光灼灼地看著添香的身影,又扭頭看向白謹懿:“中原皇帝,不知我能否斗膽提出一個請求?”
對耶律齊要說什麼心知肚明的白謹懿故作疑惑:“使者請講。”
得了白謹懿的保證,耶律齊放了心,說道:“剛才那名為添香的中原女子,能否賞賜給我?”
此話一出,眾臣譁然。
白謹懿面露難色,十分糾結的樣子,似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才說道:“使者有所不知,這添香……是……是送於您兄長喀察什的……道理上來講,添香,應是您的兄嫂。”
這一句話,無情地澆滅了耶律齊所有的熱情。
兄……兄嫂?
耶律齊迷茫的望向在一旁恭敬站著的添香,她雙手交疊在身前,雙手細膩白皙,十指纖纖如若削蔥,鬢髮如雲濃墨重彩,身姿玲瓏有致,僅僅是站著,就是一道風景。
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