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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奚一句話就讓白顏淵坐直了身體,神經緊繃著,略帶些不安地看向他。
他微微笑了聲,說道:“知道要人了,這明顯是在給自己部署勢力。”
百里奚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好像白謹懿要對付的人不是他而另有其人一樣。
白顏淵垂眸,淡淡說道:“那他也是在王爺您的監視之下,成敗還不都是您一句話的事?”
百里奚輕瞥了白顏淵一眼,說:“挺有意思的,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能掀出多少波瀾出來。”
白顏淵沒再接話,倒是有些心疼起白謹懿來。自從百里奚同她說了之後,她就知曉白謹懿這個孩子心機深重還十分能忍,想來確實也是,養在深宮之內,從小接觸的就是勾心鬥角,為了多活一天每天都要仔細思考不能踏錯一步,無人可以依靠,先皇的那些妃子們死的死,殘的殘,偶有一兩個還養在宮裡的,自是恨不得他立刻就死,怎麼會出手幫他。他的母妃也早在當年陪著他父皇一同去了,一個來到世上還不足十年的孩子,卻過早地就經歷了這些黑暗。若他還保留對這個世界的純良,那才是不正常的吧。
百里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本王就暫時休個假,看看他能折騰到什麼程度。”
說完,眼光一轉,看向白顏淵:“以後每月去皇宮的那一次,你不用去了。”
白顏淵深知原因,恐怕這一次從宮裡出來,她與白謹懿之間就不是那個可以互相依靠取暖的純粹的姐弟關係了。
他們,是敵人。
見百里奚與白顏淵出了宮,白謹懿臉上那抹驚恐的臉色才被他收斂了起來。
他知道此時一切都還在百里奚的掌握之中,自己想要與他鬥無異於以卵擊石,但是凡事,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
安培元恭恭敬敬侍立在一側,凌越也學著安培元的樣子,身軀還小,但竟然學得一板一眼有模有樣的,這讓白謹懿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這種不知世事有多殘酷黑暗的,進宮之後還能用一雙那樣乾淨純粹的眼眸看向他的人,大抵是還沒有接觸到真正的黑暗面吧,他可能從小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寵愛他的父母,後來他的父母得知將孩子送進宮裡便可保證一世的衣食無憂,便託關係將他送了進來。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親手將他們的孩子推入了一個黑暗的囚籠,永世只能在這粘稠血腥的黑暗之中苟延殘喘,掙扎求生。
白謹懿眼神晦暗不明,想了想,開口:“凌越。”
凌越立即向前,應了一聲:“奴才在。”
做的有模有樣的,顯然是剛剛一進宮就被不少老太監們教了不少禮儀。白謹懿很滿意,沉吟著說道:“你家中情況如何?”
一提到家中的情況,凌越的臉色瞬間就有了神采,那份喜悅不似作偽,看在白謹懿的眼中竟有些刺眼。
凌越唇邊掛著忍不住的笑意:“奴才家中有父母和一個尚在幼年的妹妹。”
白謹懿點了點頭,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那定是幸福的小家庭,儘管物質不充裕,但卻溫馨有愛。
白謹懿竟覺得自己有些嫉妒,不過也罷,越是這般幸福的模樣,摧毀起來就更加容易。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厲光,但很快就被掩藏了下去,竟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日子相安無事地一天一天過去,轉眼間就過了大半個月。白顏淵每天都不落地給百里奚準備午膳和晚膳。後廚的僕人們哪敢讓金貴的王妃染上煙火俗氣,但白顏淵一再堅持,一眾僕人們也都只好噤了聲,不再說什麼。小桃笑眯眯地在旁邊伺候著,愈發覺得自家夫人賢惠淑德。
這半個多月百里奚被白顏淵喂得口也刁了起來,習慣了白顏淵做的菜餚,其他人做的吃進嘴裡,他竟是一下就能嚐出來差別,還能就這些缺點十分嚴苛地品評一番,惹得後廚的主廚一陣眼圈發紅。
每到這個時候白顏淵都抿著唇偷偷地笑,眼裡滿滿的都是柔和。
百里奚每日都去上朝,上朝回來就批奏摺,偶爾接些死士從宮裡傳來的密信,除開這些時候,過得倒也十分悠閒自在。
白顏淵也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小院子裡,這半個月來,兩人竟是幾乎沒有什麼交流。不過這要是在過去,白顏淵還未來的時候,兩人沒有交流才是正常。
對於白顏淵一直在廚房給百里奚做菜這件事,他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誰也不會和吃過不去,再加上白顏淵完全自願,不存在誰逼迫她的情況,百里奚每天吃吃喝喝的更加心安理得。
下人們也都明顯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