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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顏淵的笑容凝固了。
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眼神有些躲閃：“是妾身相識多年的一位老友。”
百里奚將白顏淵所有的動作表情都看在了眼裡，見白顏淵那躲躲閃閃心虛的樣子，他就覺得心口一陣又一陣悶悶地疼，同時又有一股無名火在腦子裡亂竄，肆意地侵擾著他的神智，他現在甚至想把那北煬揪出來用刀一下一下剁成八十塊才解氣。
百里奚冷笑：“本王記得同你說過不要在本王面前說謊。”
說完，百里奚緩緩站起了身。
如同一座山一般，強大的威力壓得白顏淵喘不過氣。
白顏淵倉皇后退卻不料身後已無退路。
白顏淵靠在了冷冰冰的牆壁上，抿唇看著宛如一座山傾倒那般朝她走來的百里奚，心中一片苦澀。
百里奚一拳砸中了白顏淵臉側的牆壁，目光陰鶩：“怎麼不說話？”
百里奚比白顏淵高了許多，此刻他微微垂頭，將白顏淵整個都籠罩在了他自身的陰影裡。
桌上的瘦肉粥已經沒了熱氣，熊熊燃燒著的晚霞也散了光亮，白顏淵神色驚惶，眼中落入了天邊灰色的陰影。
白顏淵垂著眼簾，囁喏了許久才開口：“那是妾身的一位老友，妾身沒有說謊。”
此話一出，百里奚覺得自己的心臟驟然緊縮。
老友？老友能讓一個人在生死時分神智都不清楚的時候喊出他的名字？
百里奚也搞不清楚他這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覺得心中那團火氣怎麼都澆滅不了，來來回回在他體內亂竄。
他這是第一次，為一個人有這麼失控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