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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繆爾現在心裡一陣煩躁,他也理不清自己的情緒,他只知道,他現在很不開心。活了數百年的伯爵大人第一次覺得這座古堡太過空曠淒涼,少了點東西。
一樣一樣地看過去,什麼都不缺,但心裡卻總是空落落的。
有一天,直到他不小心走到蘭德住過的房間門前他才想起來,古堡裡,原來是少了個人,
這個人,被他關了起來,正在接受懲罰。
河水一旦找到了源頭,就不必再擔心它會枯竭。
但繆爾找到了自己心不在焉的源頭,也就不可抑制地開始琢磨了起來。
蘭德是怎麼樣的人?他與蘭德經歷過哪些事情?
但繆爾一件一件地回味著他與蘭德相處的那些小事,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動作,平淡緩慢,都是些日常的瑣事。
但就是這些瑣事一點一點地填滿了他的心。
他一直以為教廷的人全是些古板的傢伙,可這次卻讓他遇見了一個稍微順眼些的。一想了起來,但繆爾便不會再幹等著,既然懲罰也懲罰了,那把銀刀也被他毀了,她也再耍不出什麼花樣,不如留在古堡裡解解悶挖掘挖掘有趣的靈魂也不錯。
難得出現了一個讓他稍感興趣的人。
這麼想著,但繆爾就朝三樓的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他決定,只要這個蘭德小姐說上那麼一兩句軟話,他就把她放出去。
只可惜,事實讓但繆爾大跌了眼鏡。
這蘭德不但不服軟,還一副恨不得要同歸於盡的架勢。
但繆爾挑了挑眉,心想這也是個不怕死的。
白顏淵警惕地盯著但繆爾,半天但繆爾沒理她,這讓她有些心慌,周圍太暗她的視力也沒有完全恢復更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想怎麼折磨我?”
但繆爾眯了眯眼,用力地捏住了白顏淵的下巴,平緩的聲音響起:“如果說,我想把你放出去呢?”
“只要你向我求饒,說兩句好聽的,我就把你放出去,怎麼樣?”
白顏淵臉上一凜,滿是恥辱:“但繆爾,你想做什麼?”
白顏淵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殺意,但是她也沒想過但繆爾會直接放過她,畢竟把一個時時刻刻想殺掉他的人養在身邊可不是一個好主意。而且要是讓她說出那些求饒的話,還不如讓她直接去死。
但繆爾微微一笑:“幫助你完成教廷派給你的任務啊。”
但繆爾話音一落,白顏淵的心就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但繆爾已經把她和教堂的套路摸得一清二楚,她居然給忘了。
白顏淵垂下眼簾,掩住眼底的風暴,表面上是遲疑的,似乎在衡量但繆爾話裡的利弊,但心裡其實是在大吼著:“笨蛋姬明,怎麼還不來,我快要撐不住了,但繆爾這種人根本沒辦法和他聊天。”
但繆爾挑著單邊的眉毛,極有耐心地等著白顏淵的回應。
忽然間,但繆爾攥著白顏淵下巴的手驀然發力,力道失控,整個人猛地一顫。
白顏淵被但繆爾攥得眼淚都飈了出來,但幸好但繆爾此時自顧不暇,她立即從他的魔爪中掙脫了出來,掙扎著後退幾大步。
但繆爾呼吸極為困難,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與壓力,咬著牙擠出了兩個字:“修……斯……!”
話音剛落,整個空間劇烈地震動了起來,白顏淵和但繆爾兩人掙扎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發現不遠處開了一扇門,有微弱的光透進來,有一個人站在門口那裡,正往裡探著腦袋。
白顏淵心中一喜,看出來那個人就是姬明,只是姬明看不見她罷了。
白顏淵本來是賭一把,自從那天她感覺到從房間裡滿溢位來的邪氣都被那扇門隔絕之後,她就覺得那扇門就是但繆爾空間魔法的關鍵,如果能夠破壞它的話,也許就會讓這個空間陷入崩潰。
於是她乾脆死馬當活馬醫,讓姬明去教廷要來了聖水潑在門上豪賭一場。
如果失敗了,她就只能任但繆爾拿捏。
可事實證明,她賭贏了。
但繆爾在一旁,身周形成了巨大的黑色漩渦,似乎力量已經失控,他的臉色被昏暗明滅的燭火照耀著,顯得十分難看。
姬明將雙手攏在嘴旁,做喇叭狀,似乎在喊話,只可惜那些話都被空間隔絕,根本無法傳入到他們的耳朵裡。
但繆爾有些狼狽,搖晃身子忍受著力量的反噬,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嗜血的陰冷笑容:“好,很好。”
白顏淵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