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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字,還是才人說什麼名就是什麼名吧。”說完還看了白顏淵一眼,委屈巴巴的。
這下不止白顏淵,在場的三個小宮女也全都笑了。
白顏淵笑得開懷,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也沒什麼不好。
前幾個月她在冷宮裡待著,不管什麼時候都沒有覺得有多高興,就連天色都是灰的,鮮有色彩,一顆原本鮮活的心就沉寂下去。
處處皆傷情。
可今天,僅僅是與一個小太監說了兩句話,她就開心得不得了。
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一個人需要參與進這個世界裡來。
不管她一直有多堅定,一個人在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時間長了,心情會低落,意志會衰頹,會想與這個世界隔離。
庭夏年紀大一些,行事穩重,一雙眼裡淬鍊出了求生的訣竅。她看起來就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而什麼時候不該。
深夕不同,她顯然還處在對不管什麼事都十分好奇的年齡,打白顏淵和春雨剛一進門開始,她的眼睛就一直牢牢地粘在了她身上,有的時候,那目光直白得白顏淵都有些不自在。
就在白顏淵和小順子說話的這麼個空,就動來動去,沒有一點站相。
深夕的這一系列動作看得春雨也直皺眉。
白顏淵大方地笑笑,不以為意。
在白顏淵過來之前康宸就已經派人打掃過沁芳殿,因此白顏淵可以直接入住。
四人各有所長,她便讓行事穩重些庭夏負責主持大局,而活潑好動一些的深夕和小順子幹一些跑腿的事,至於春雨……白顏淵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春雨說話太直,不會拐彎,要是放她出去與人打交道恐怕是會被吞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可若是讓她主持殿裡的事,白顏淵還真怕她沒那個能力。
白顏淵吩咐那三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唯獨叫春雨跟自己進了臥房裡。
春雨一臉不解地跟在她後面,雙手緊緊藏在袖子裡。
白顏淵拍了拍柔軟的被面,她坐在床上,抬頭看著一臉懵懂的春雨。
白顏淵聲音柔和:“過來。”
春雨不疑有他,直接就朝著她走去,在她面前站定。
白顏淵忽然間拿出與她剛才那溫柔語氣極為不符的動作迅猛地拉住春雨的手,那一瞬間春雨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全身都緊繃起來,像是一條蛇被捏住七寸那樣,即使命在旦夕之間也極具有攻擊性。
春雨猛地往外掙,但已經來不及了。
白顏淵將她整條胳膊的袖子全都擼了上去。
眼前的一幕讓她備受觸動。
那哪還能稱得上是胳膊,露在外面紅紫浮腫的雙手還算是好的,從肩膀以下,整條胳膊,青紫一片。
上面隱隱約約還能看見無數條極細小的劃痕,像是用針扎進肉裡,再用手握著針,在肉裡劃開那樣。
傷口不深,很淺,但會流血,會疼。
春雨見白顏淵已經看見,便不再掙了,全身的力氣都似被抽走那般,忽地垂下頭,沒了生氣。
白顏淵眼裡皆是心疼,她輕聲詢問:“疼嗎?”
不管多久以後,春雨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都會鼻子發酸。
白顏淵問的不是她怎麼弄的,也不是她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被打成這樣,而是她疼不疼。
手上這麼多傷,疼不疼。
春雨有點想哭,嗓音都哽咽了,她說:“不疼。”
白顏淵:“騙人。”
見春雨緊繃著嘴唇,明明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卻緊繃著臉,拼命忍著眼淚往回縮故作堅強的樣子,白顏淵嘆息:“怎麼回事,還不能說?現在我把你帶到我的地盤了,現在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罩著,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還是不敢說?”
春雨咬唇忍了一會,嘴唇都快要被咬破,才終於吐出三個字:“被打的。”
只要有這三個字,白顏淵就大致能把事情想個明白。
與她之前猜測的並無差別,性格不討喜,又沉悶說不出讓人高興的話來,在這個多活一天是一天的深宮裡,她自然就成了眾人瀉火的工具。
白顏淵在腦內瘋狂敲著痴妄鏡讓它給她些活血化瘀的藥,邊敲著,邊開啟一個小盒子,裝作從裡面掏出藥來。
此時,她的內心是這樣的:痴妄鏡我警告你,我一會要是在盒子裡掏不出來藥瓶你就等死吧你。
痴妄鏡果然很給力,在白顏淵僵著一張臉在盒子裡掏了幾秒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