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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宸冷著臉轉過頭來：“在皇后將太子生下來之後朕就再也沒去找過她，倒是淑貴妃一直陪著她，最難熬的日子都是淑貴妃陪著她的，朕見她們兩個著實……就……”
康宸話沒說完，換來的是白顏淵頗為同情的目光。
線上等，挺急的，朕的皇后和貴妃倆人搞百合去了該怎麼辦？
白顏淵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著，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帶上了幾分顫：“皇上，其實這事不能怪您，更不能怪皇后娘娘和淑貴妃，她們兩個喜歡彼此，無關性別。”
康宸的目光放遠：“朕想了很久才想通。”
這話白顏淵不知怎麼接，只能在心裡默默詢問痴妄鏡康宸的好感度有沒有變化。
“沒有。”
白顏淵的臉垮了下來：“小痴，你的統計功能是不是壞掉了？”
“不可能。”
“那為什麼一直都不漲？”
“這個難道不該問你自己嗎？”
“可是他都開始跟我回憶殺了，怎麼可能對我的好感度還沒漲？難道這個事整個後宮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他才那麼放心地給我講？”
“不可能。”
“你除了會說反駁我的話，其他的你就不會說了是不是？”白顏淵又開啟了狂懟痴妄鏡模式。
痴妄鏡不甘示弱：“我還會罵你呢！”
同白顏淵說了那些話，康宸覺得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就連枯燥又無趣的元宵晚會給他帶來的滯澀感都有些消散了。
他說不清自己剛才的感覺，面對白顏淵，他覺得自己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總是有一種想傾吐的欲。望，或許白顏淵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今天朕對你說過的話，朕不希望從第二個人的嘴裡聽到，就是風言風語都不可。”
白顏淵知道事情的利害關係，自然應承：“妾身不會出去亂說。”
而且以後她如果真的和淑貴妃成了一條戰線上的人，她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話對她也沒有任何益處。
康宸轉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怪朕嗎。”
白顏淵一愣，仰頭，恰好藉著月光的清輝與殿內暖黃的燭光銀白與橙黃的交錯之中看清了康宸的臉，比白日裡的要柔和上百倍。
“怪朕當初要了你之後就把你打入冷宮三年不聞不問，過著幽暗不見底的日子。”
康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鎖住白顏淵的，幽深的雙瞳像是有巨大的吸力，讓白顏淵根本錯不開眼睛。
“妾身不敢。”
康宸自嘲地笑了一聲：“也是。”
緊接著，他又說：“那你就是怪過朕了？”
白顏淵琢磨著康宸的語氣，這個樣子不像是生氣了，她壯著膽子：“剛入冷宮的時候，妾身是有些怪皇上的，可後來想通之後，覺得皇上還留著臣妾的性命便已是格外開恩了，只有這條命還留著，那一切就都還可以改變，什麼就都還來得及。”
白顏淵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只知道，在冷宮裡耗了三年耗光了自己生命的原主，對康宸，不可能是不恨不怨的。
